l趙老師雖然是學(xué)化學(xué)的,但很愛詩,曾經(jīng)是一個性子溫柔的文藝男青年。
今天,汪一江給趙老師讀的是一首現(xiàn)代詩。
“呼嘯而來的北風(fēng),越過高原,越過戈壁,攜來寒冬的訊息,抵達南方的城崗,此刻,情感決堤,思念葳蕤如利芒……”
本來安靜平和的趙譚飛整個人忽然狂躁起來。
他本來要睡覺的,可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在房間里亂轉(zhuǎn),拿起東西就摔,兩眼通紅通紅的。
汪一江從未見過趙老師這樣。
他一直都平和溫柔的。
“怎么了,趙老師?”汪一江扶著趙譚飛問他,“我是汪一江啊?!?
趙譚飛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個癲狂的人病了,力大無窮,他突然把汪一江按在了墻上,掐住他的脖子,把汪一江的臉憋的漲紅。
幸虧汪一江按了床頭鈴,護工進來了。
護工要扶走趙譚飛,但是他仿佛得了癔癥一樣,渾身蠻力,怎么都弄不走。
不得已,護工給他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
他在床上睡著了。
汪一江問護士,“趙老師怎么了?”
“不知道??赡苁裁创碳さ剿恕!弊o工隨口說到。
“刺激?”汪一江坐在趙譚飛的床頭,心疼地看著已經(jīng)睡著的趙老師。
誰刺激到他了?
這里只有汪一江一個人??!
他在絞盡腦汁想這事兒,可始終沒有頭緒。
他也暫時忘了康荏苒的事兒。
*
康荏苒被人弄到旁邊的房間后,吃驚之余,才看到陸士安站在她面前。
“你干什么?嚇我一跳?”她有些譴責(zé)地說到。
不曉得是被陸士安嚇的,還是怎么著,她的心一直在咚咚直跳。
這里是老人們的活動室。
這會兒,老人們都回房間了,沒人。
“不是要考慮?”他目光如炬地攫住康荏苒。
“我是在考慮啊?!?
“考慮跟他來這里?”陸士安質(zhì)問她。
康荏苒怕自己不見了,汪一江會擔(dān)心,難免找到這里來,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她側(cè)了一下身子,想逃走。
可她再次被陸士安拉回到貼著門的位置,他狂躁、粗野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吻到康荏苒都快窒息了,吻到他自己都動了情。
他翻過康荏苒的身子,撩起了她的裙子。
“陸士安,你混蛋……”康荏苒低聲怒吼。
她感覺到自己的裙子“刺啦”一聲,撕破了。
這是在養(yǎng)老院,他就像一只發(fā)情的狼一樣,不管不顧就強迫她。
她還不敢高聲喊。
因為,汪一江就在隔壁。
他們現(xiàn)在訂了婚,給康荏苒上了道德枷鎖。
陸士安根本不顧及康荏苒的意見,繼續(xù)身下的動作,越來越粗暴……
康荏苒的眼淚都掉下來,一來疼,二來覺得委屈,可惜體力上她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她聽到趙譚飛的房間傳來動靜,好像有人在動手。
她一直掛心,想趕緊抽身離開,不料陸士安并不放過她,他一摟她的腰,他的身子又緊緊地貼著他了。
她只在心里咒罵了他千萬遍:老混蛋!老東西!
不知道趙譚飛的房間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還有,汪一江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嗎?
她都不知道怎么見人了。
大概礙于場合不大對,這次陸士安半個小時就結(jié)束了。
不過,是一直處于頂峰的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