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士安看到康荏苒站起來了,他坐到了她剛才坐的椅子上。
椅子上還帶著她的溫度。
“那瓶藥我替你拿出來了?!敝茌谵ㄇ那牡貙弟筌壅f到。
康荏苒總算長吁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要不要把藥還給你?”周葳蕤說到。
“不用,你拿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周葳蕤點了點頭。
這片藥,她也想拿著。
兩個人站在后面閑聊。
“你今天怎么來這里了?”康荏苒問周葳蕤。
周葳蕤笑了笑,“還不是因為你嗎,你要把藥從車底取出來,我只能想個借口了?!?
康荏苒笑笑。
周葳蕤這個人……
一難盡。
她替康荏苒取藥,也剛好再次驗證了是她給陸士安捐的肝,她還能趁機跟陸士安接觸,這些對她的好處她怎么不說?
這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里扔過來一只球,圓圓的,絲綢質(zhì)地。
康荏苒看著好看,便拿起來看,還四處打量著,“誰的?”
周葳蕤剛要說什么,突然躥出來一條很大的拉布拉多,朝著康荏苒就咬。
康荏苒自小沒養(yǎng)過狗,哪見過這架勢。
她花容失色,心里本能地想叫個人來幫她。
誰知道,心里浮現(xiàn)的第一個名字竟然是:陸士安。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對面的周葳蕤開始驚慌失措地喊,“士安,士安……”
康荏苒趕緊閉嘴了。
她腦子里復(fù)現(xiàn)出一個念頭:周葳蕤也養(yǎng)狗的,難道也怕狗?
她家里那只德國牧羊犬,可比這只拉布拉多兇多了。
還有,她這么表現(xiàn)明顯是在說:陸士安是不知道她養(yǎng)狗的。
所以,康荏苒覺得,她養(yǎng)狗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汪一江已經(jīng)跑過來,他對康荏苒說,“把球扔了,那是它的?!?
可是,康荏苒被嚇傻了,沒聽懂……
狗一直撲她。
就在汪一江要把她抱在懷里的那一刻,忽然,狗不叫了。
汪一江已經(jīng)從康荏苒的手里接過那個球。
康荏苒的視線被狗吸引過去。
陸士安手里拿著火腿腸在喂狗。
這些火腿腸原本是他們釣魚用的。
狗到了他手里,一下成了乖寶寶。
他還抬頭看了康荏苒一眼。
“荏苒,嚇壞了吧?”林楊跑過來,拉住康荏苒,“過來緩緩?!?
說完,她把康荏苒安排到剛才她坐的椅子上。
“沒事?”陸士安問她。
“還好?!笨弟筌刍氐?,“還是你辦法多?!?
陸士安繼續(xù)低頭喂狗,仿佛不經(jīng)意地說到,“只有喂不熟的人,沒有喂不熟的狗?!?
康荏苒:……。
他在諷刺誰?
他幾時喂過她?
明明婚姻期間是他一直在和舒然搞曖昧,不把她當人,她忍了一年,實在忍不了了。怎么這會兒感覺真理一直在他手里呢?
林楊一直在她身邊安慰她。
周葳蕤則去了陸士安身邊。
康荏苒聽到她說,“嚇死我了?!?
“你也沒事?”陸士安問她。
“差點兒嚇死。”
康荏苒感覺,周葳蕤多少有些裝柔弱。
挺綠茶的。
剛認識她的時候,被她的癡情感動,總認為那么癡情的一個人,內(nèi)心必然是純真坦蕩的,可是隨著逐漸的接觸,才逐漸察覺,她這樣綠茶。
明明自己家里有狗,還怕外面的狗?
但是,康荏苒沒有當面揭穿周葳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