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一句,“在這里干,挺迫不及待啊?!?
康荏苒臉上臊得難受,她出去了。
陸士安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進(jìn)了電梯,背對著他。
須臾,她轉(zhuǎn)過身子,正對他。
她好像根本不想看到他,她按了電梯樓層,嫌電梯門關(guān)得慢,一直在按“關(guān)門”鍵。
她面對陸士安的眼神,是冰冷、嫌棄、極其不待見的。
電梯門關(guān)上,仿佛預(yù)示著康荏苒和陸士安永不再相見。
康荏苒去了樓上。
汪一江一直問她在樓下這么久干嘛了,她說送陸士安走了以后,在樓下透了口氣。
第二天早晨,仝瑞芳總算醒了。
康荏苒,汪一江以及康家俊三個人輪流照顧。
又照顧了三個星期,總算出院了。
仝瑞芳回到家以后靜養(yǎng)。
她對康荏苒說到,“荏苒,媽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覺得汪一江這孩子真不錯,人好,還沒有架子,很有耐心,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你好好考慮啊。”
“嗯。”康荏苒說到。
汪一江是一個挺不錯的人,值得托付。
可想到他爸,康荏苒就打了退堂鼓。
畢竟不被長輩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婚姻。
她心里有顧慮。
而且,她總覺得,缺少跟汪一江在一起的那種沖勁兒。
仝瑞芳過了危險期,她的病情穩(wěn)定了,康荏苒請了個阿姨照顧她,她開始上班。
沒幾天,康荏苒收到了周葳蕤的微信:荏苒,周五我爸舉行派對,要把家里的公司都交給我,誠摯地邀請你來啊。
周太太也給康荏苒發(fā)了微信,讓她來。
康荏苒答應(yīng)了。
周五晚上,康荏苒去了周秉山家。
進(jìn)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陸士安衣冠楚楚地站在那里,端著一杯酒在和周秉山觥籌交錯。
陸士安目光帶花又帶仇怨地掃過康荏苒,目光里全是意味深長和欲說還休。
康荏苒看到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兒來。
他可能不知道,那天她差點兒死掉。
她沒理他,徑自去了周葳蕤家的大廳。
周葳蕤今天穿得特別漂亮,簡約的小黑晚禮,把她的身材勾勒地極好。
看到康荏苒,她特別熱情地過來勾住康荏苒的胳膊。
“荏苒,你來了?”周葳蕤熱情地跟康荏苒打招呼。
她好像沒受前面事情的影響,無論是她懷了孟旭白的孩子,還是跟陸士安結(jié)婚的鬧劇,都過去了。
康荏苒暗暗感嘆,她心理真的太強大了。
“走,去我房間說悄悄話?!闭f完,周葳蕤拉著康荏苒上了樓梯。
周葳蕤邊走邊說,“我最近覺得新中式衣裳特別好看,做了幾身,你幫我參謀下啊!”
剛剛打開周葳蕤房間的門,就有一條大狗朝著康荏苒撲過來。
那是一條很大的德國牧羊犬,一看就威風(fēng)凜凜的那種。
康荏苒倒吸了幾口冷氣。
如果不是周葳蕤及時叫了聲“卡爾”,康荏苒都要被嚇得心臟都跳出來了。
她拍著胸脯,“這要是有心臟病的,早就被嚇?biāo)懒恕!?
“是么?”周葳蕤若有所思地說到。
“可不。你剛才叫住了它,還把我的膽兒都嚇破了。你干嘛養(yǎng)這么大的狗???”康荏苒對此頗有微詞,總覺得周葳蕤有點兒故意。
她和周葳蕤,現(xiàn)在有點兒“塑料姐妹花”那意思了,彼此都對對方都頗有微詞,然而表面上還挺好,沒有撕破臉。
“可能作為一個女孩子,安全感不夠吧?!敝茌谵ㄈ粲兴傅卣f到。
康荏苒不曉得她說的“安全感”是哪方面的安全感,友情?愛情?
康荏苒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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