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笨弟筌酆荛_心地說道。
陸士安也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周葳蕤,他臉色又暗了一下。
剛好,康荏苒旁邊的那個人坐到前面去了,康荏苒往旁邊挪了一個座位,把她和陸士安中間的座位空出來,給了周葳蕤。
周葳蕤過來坐下了。
“你怎么才來?”康荏苒問她。
“哦,我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忘了吃免疫抑制劑,又回去吃的,出來又趕上堵車?!敝茌谵樇t紅的,歉疚地說到。
這個回答,康荏苒絕對沒想到。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和周葳蕤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哦,那你注意身體!”康荏苒說到。
“嗯。謝謝荏苒。”
陸士安本來介意周葳蕤突然坐到他旁邊的,可是周葳蕤這句話,顯然提醒了他,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身體有沒有什么不適?”他問。
他說話的口氣,已經(jīng)比剛才柔和了很多。
“你沒事吧?”周葳蕤沒回答,反而關(guān)切地反問他。
“我定期去國外理療,應(yīng)該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敝茌谵ㄑ酆笄械恼媲椤?
郭秉年和林楊上臺了,兩個人聊戀愛經(jīng)歷。
康荏苒聽得特別認(rèn)真,全神貫注。
她始終合著手,準(zhǔn)備鼓掌。
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環(huán)節(jié),林楊看了臺下的康荏苒一眼,說到,“荏苒,接住了!”
花不偏不倚地朝著康荏苒這個方向來。
康荏苒一躲,花剛好落到了周葳蕤的懷里。
大家看到周葳蕤拿到花,都在鼓掌。
康荏苒鼓得尤其熱切。
她知道周葳蕤等到這一天多不容易。
周葳蕤則捧著花,一臉陽光燦爛地抬頭看陸士安。
陸士安穿過周葳蕤的肩膀看康荏苒。
康荏苒在由衷地笑著。
真好,她替他拉皮條,從來都沒停過。
*
郭秉年、林楊婚后大概兩周,康荏苒剪了齊劉海,遮住了額頭上的那道疤。
她把頭發(fā)燙過的部分都剪掉了,頭發(fā)剛剛過肩,像是十八九的小姑娘,很減齡。
林楊和郭秉年旅游回來,林楊給康荏苒帶了禮物。
兩個人在咖啡館里聊天。
林楊手?jǐn)噭又Х龋孟裼惺裁措y之隱。
“剛旅游回來不開心???”康荏苒問林楊,“郭秉年惹你了?”
林楊沉默片刻,說到,“荏苒,你以前……你以前跟郭秉年那個過嗎?他行不行?”
“?。俊笨弟筌酆苷痼@,林楊竟然問出這個問題。
她慌忙擺著手,說到,“沒有啊,我們兩個絕對沒有,我的第一個男人是陸士安?!?
“你別急啊。你們發(fā)生了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問問,他行不行。是原來行現(xiàn)在不行了還是一直就不行。你知不知道,我們都結(jié)婚兩周了,他一直都不行,很軟,我……”林楊緊緊地咬了咬唇,很痛苦的樣子。
康荏苒明白的,林楊這樣子等于守活寡。
雖然如同陸士安之前那樣,每晚都要的,夫妻關(guān)系不一定好。
但夫妻之間如果沒有性生活,味同嚼蠟,遲早要分的。
康荏苒突然覺得好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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