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yīng)再正常不過。
舒然看到康荏苒反應(yīng)這么平常,覺得特別失算。
“郭秉年真死了?”陸士安點了根煙,問舒然。
“我同學(xué)、是這么說的?!笔嫒煌蝗挥行┛诔?。
陸士安緩緩地抽煙,那個人,他倒是恨不得死了。
當年,郭秉年向康荏苒下跪求婚,搞得全城都知道了,然后他突然家中變故,康荏苒嫁了陸士安,仿佛陸士安是康荏苒退而求其次的下家。
這事兒,陸士安想起來心里就不舒服。
*
到了樓下,康荏苒給郭秉年的阿姨發(fā)微信,問郭秉年的情況。
阿姨回:很好啊,已經(jīng)醒了,醫(yī)生說再有十幾天就該出院了。
康荏苒就說,郭秉年怎么可能出問題。
想起陸士安和舒然同時看向她的眼神,她又感覺一陣脊背發(fā)涼。
在康荏苒看來,這不過是陸士安和舒然商量好了的套路,故意給她下套,康荏苒在他們面前驚慌失措,正中他們下懷,好在,康荏苒反應(yīng)夠快!
還有,舒然竟然當著康荏苒的面,跟陸士安說她來例假的事兒……
康荏苒心酸,氣得胸口疼。
下午,陸士安下班回來后的第一句話是,“昨晚在哪住的?”
他脫掉西裝,捏住了康荏苒的下巴。
他的眼睛里是攫取的光。
今天,康荏苒的表現(xiàn)可太讓他“滿意”了。
“在我閨蜜林楊家?!?
陸士安微怔了一下,不是在汪一江家?
怎么車都一樣?
他雖然存疑,但是沒證據(jù),也沒發(fā)作。
今晚,康荏苒擺爛,沒做飯,陸士安讓鐘點工做的。
可是,飯剛剛做好,他的手機又響起來,是舒然。
“怎么了?”他站在窗前接電話。
那頭的舒然哭哭啼啼,“士安,我身體不舒服,心情也……超級差,你能……能出來陪陪我嗎?還有,士安,我現(xiàn)在在樓頂,不好買東西,你能幫我?guī)б话l(wèi)生巾嗎?”
她話都說不連貫了,聽起來特別可憐。
陸士安微皺了一下眉頭,“你在樓頂干什么?”
那頭凄慘地回,“看風景唄,樓頂上的風景多美啊?!?
“等著?!标懯堪参櫫艘幌旅碱^。
掛掉電話,他拿起西裝,問了康荏苒一句,“附近哪有賣衛(wèi)生巾的?”
康荏苒先是怔了一下,繼而想到今天舒然的反應(yīng),想必他是要給舒然買衛(wèi)生巾吧。
康荏苒知道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舒然。
可能他自己都沒注意,每次,只有接到舒然的電話,他才會去陽臺。
“不知道!”她賭氣地說到。
陸士安沒繼續(xù)跟她說話,出去了。
阿姨做好了飯,滿滿一桌子,可是陸士安不回來,康荏苒只能一個人就著眼淚拌飯吃。
飯后,康荏苒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看電視,陸士安的助理把靈蛇系列拿來了。
果然璀璨無雙。
但陸士安送給她的東西,她不想要了,她想賣掉,換成她創(chuàng)業(yè)的資本。
她得不到真情,還不許得到他的錢?
這一年,她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每晚接受他的蹂躪,聽著她喊然,聽著他去給她買衛(wèi)生巾,他都從來沒給她買過衛(wèi)生巾!
他都這樣對她了,還不許她要點兒精神損失費?
她把靈蛇系列拍照,然后把照片掛在了自己直播間的櫥窗。
然后,她上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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