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洲讓楚瀾讓開,淡淡地說了句,“好久不見?!?
時隔二十年,傅夜寒終于再次見到了他最強大的對手,內心多少有些波瀾,“二十年了,燕南洲,別來無恙?”
燕南洲一臉平靜,“我好的很,”
傅夜寒從他的狀態(tài)也看出來了,他確實保養(yǎng)的很好,“可惜,卻不能光明正大再跟你來一場對決,你為什么不肯參賽?”
“我早在二十年前就發(fā)過誓,不會再參與任何賽事,”面對自己的對手,燕南洲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
當年的事他已經(jīng)報了仇,傅夜寒也因此斷了一條腿,按理說,他跟傅夜寒之間并沒解不開的仇恨。
傅夜寒雙手撐在拐杖上,略微有些抖,“我研習了二十年,要是不跟你再來一次對決,我實在是不甘心??!”
燕南洲,“我兩個徒弟會去參賽,你先贏了他們再說?!?
傅夜寒一聲冷笑,“你是覺得你的徒弟能贏我?他們能不能進入到?jīng)Q賽還是個問題,”
燕南洲目光犀利,“那就拭目以待吧?!?
傅夜寒,“你就沒想過,如果他們進不了決賽,你賭神的名號可就沒那么響亮了。”
時隔二十年,燕南洲早已看透一切,“我從不在乎什么名號,誰要誰拿去,我的徒弟去參賽,盡力就好,能不能贏我并不在意?!?
倒是顯得傅夜寒虛榮又好勝了,“你說的對,我要是像你一樣有這么大的名氣,我也不會在乎,這就好比只有錢多到花不完的人才會說他不在乎錢,對錢沒興趣,”
而他傅夜寒苦心鉆研二十年,就是為了能跟燕南洲站在同一個位置,“等我成了像你一樣的人,我會比你更清高?!?
喬汐,“你錯了,就算你在賭術上比不上我二師父,可你已經(jīng)擁有的很多東西,都是大部分可望而不可即的,你只羨慕我二師父,卻不知道你也被很多人羨慕著。”
“是嗎?”傅夜寒瞥了眼龍君燁,眼底閃過幾縷痛楚和戾氣,眼眶中卻蒙上了一層晶瑩的光,
“我其實想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一個幸福的家,哪怕是過的很平凡,很普通,”這幾句話像是自語,隨即語犀利了些,“當最簡單的幸福都得不到……”
“義父……”傅驍扶著他,輕輕喊了句,像是在提醒他。
傅夜寒冷靜下來,確實,有些話跟這些人說是沒用的,他們不知人間疾苦,又怎么能體會到他曾經(jīng)的錐心之痛,
他不需要讓別人去感同身受,“燕南洲,我一定會讓你跟我賭一局,你做好準備吧?!?
燕南洲只看到了他的求勝心切,“你先贏了我徒弟再說。”
傅夜寒被氣得不輕,這是有多看不起他?但他沒再爭辯,只有實力才是最好的證明,等會贏了謝晟和喬汐,看燕南洲還能不能這么橫!
傅夜寒一聲冷哼后回到車上。
傅驍發(fā)動引擎,“義父,燕南洲回來了,從他的語氣來看,謝晟跟喬汐真的不容小覷啊,”
見過燕南洲后,傅夜寒的心有些亂,這二十年他自認為各方面都已經(jīng)鍛煉的爐火純青,也包括心態(tài),他以為他足以應對各種場合、應對各種人,
“給洪森打個電話,告訴他,燕南洲回來了?!?
傅驍愣了下,“還需要說別的嗎?”
傅夜寒,“不需要,洪森自己能領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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