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被問的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怎么了?”
他挺奇怪的,“怎么突然提起老宅了?”
老宅其實也不算空著,一直都有人在,他沒回去看過,但是時不時的會查一下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那人挺勤快,每天無事可做就打掃打掃衛(wèi)生,房子的狀態(tài)跟之前一大家子住在那時沒什么區(qū)別。
夏時說,“我是想著,你抽空問問阿則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要搬回去,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回去好了?!?
謝長宴笑了,隔著桌子握她的手,“怎么突然有這個想法?”
他說,“安安每天上學在這里,回老宅的話離的太遠了,來回不方便?!?
夏時也知道這一點,“幼兒園上學的時間沒那么早,安安每天起來的都很早,除了路上耗點時間,對他的影響并不大?!?
至于為何有這樣的提議,她頓了幾秒才說,“就是突然想到阿則一個人住在外面,白天被工作塞滿,晚上回到家又黑燈瞎火……”
從前再怎么不如意,那也是一大家子一起生活,突然轉(zhuǎn)變成這樣,應該會覺得孤單吧。
謝長宴問,“剛剛在樓下,阿則跟你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毕臅r反握住他的手,“先前我們留他在這住,他都是拒絕的?!?
可這幾次,甚至不用他們開口,他會主動留下。
他也并非困極了著急入睡,留在這里,哄一哄謝承安,逗一逗小施恩,一直到孩子們都睡了,他才回房間。
夏時說,“我也一個人在外面討過生活,每天回到家冷鍋冷灶,太明白這種感覺了?!?
謝長宴嗯一聲,“那我晚點問問?!?
他捏著夏時指根處的戒指,聲音里也難掩一些自責,“我沒有考慮過這一點,是我的失職?!?
他作為兄長,上次還去過謝應則的住處,也覺得冷清。
只是他自小這般性格,冷清一點也覺得無所謂,是他忘了,謝應則跟他不一樣,他一直都是歡脫的性子,最是喜歡熱鬧。
夏時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又說,“你委婉點問,我就是這么一說,也不一定他就愿意搬回去?!?
謝長宴明白,“好?!?
隨后他視線又落在桌上,文件攤著,可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去看。
猶豫幾秒,他起身,也拉著夏時站起來,過去將她抱住,他說,“夏夏?!?
夏時以為他還是有些感動自己考慮的多,替他照顧到了他弟弟的感受。
結(jié)果下一秒就聽他說,“在飛機上,我說什么來著?”
夏時身子一僵,原本搭在他胸膛上的手瞬間用了點力氣,變成了推拒的動作。
她沒回答謝長宴,只是像模像樣的要轉(zhuǎn)身,“也不知道恩恩有沒有睡,小家伙洗澡不省心,瞿嫂未必照顧得過來,我得去看看?!?
謝長宴笑著,攬在她腰上的手勁不小,夏時幾次轉(zhuǎn)身想要掙脫都沒成功。
后來她怒了,抬頭瞪著謝長宴,“松手?!?
謝長宴拉著長音嗯一聲,“就是這樣。”
他說,“我最喜歡你這個模樣了,又生氣又沒辦法,到最后舒服又要迎合?!?
聽聽,這說的是什么虎狼之詞。
即便是老夫老妻,夏時也還是被他的話弄得面紅耳赤,“你要不要臉?”
謝長宴從善如流,“不要?!?
他說,“怎么還問我這個問題,我不是一早就告訴過你?!?
他手上用力,將夏時攬進懷里,低頭親她,不忘了叮囑,“小點聲,趙姨和瞿嫂可都在樓上,書房沒那么隔音。”
夏時汗毛都豎起來,推著他掙扎,“別?!?
謝長宴手勁兒沒松分毫,她根本掙脫不開。
也知道今晚這場躲不過,她咬了咬牙,沒辦法,就只能說,“門還沒鎖?!?
……
陳晚第二天上午到的江城,帶著陳濤。
陳濤千百個不愿意,但是下了飛機,坐上車朝城區(qū)開,還是忍不住的探頭看向外面。
他說,“還挺繁華?!?
陳晚不想說話,抱著胳膊閉著眼,今天早早的起來,即便飛機上睡了一覺,此時還是覺得乏。
車子開到酒店,倆人去放了行李。
陳晚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又稍稍的打扮了一下。
對著鏡子照了,難得的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一絲生機。
她出去找陳濤,叮囑他自己要去辦入職,若是他無趣,可以到處走走,或者干脆等在酒店,晚一點會給他打電話。
陳濤也換了身衣服,很明顯是要出去逛逛的。
兩人一起從酒店出來,然后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