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這是殺一個不過癮,還想再補一個。
等了等夏時問,“那邊的人還守著么,我害怕他們再來第三次。”
保鏢說讓她放心,謝長宴的人還在那邊守著,不只是趙姨,瞿嫂和她婆婆也住院了,現(xiàn)在身邊也有保鏢。
夏時這才安心,沒再多說,電話掛斷。
她捏著手機,轉(zhuǎn)頭看著嬰兒床里的小家伙,一顆心七上八下。
另一邊的謝長宴也是有通話插了進來,掛了和夏時的電話,接起了另一個。
那邊說,“先生,查到了?!?
謝長宴語氣淡淡的,“那邊是什么情況?”
手下說,“很多人,而且都是亡命徒?!?
那些人被抓到,都是要飽餐一頓就上路的,平時就兇狠,更何況是在窮途末路時,所以處理起來很棘手。
謝長宴說,“行,把消息給出去?!?
手下停頓了一下,“給警方?”
謝長宴嗯一聲,“立刻?!?
那邊馬上答應(yīng)下來,隨后電話掛斷。
謝長宴將手機在掌心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仰頭深吐了一口氣。
……
謝疏風(fēng)站在一個土坡上,視線對著的是青城方向。
即便是距離很遠,也依舊能看到那邊的亮光點點。
夜晚起了風(fēng),吹著他衣襟獵獵作響。
他微微瞇眼,手插在兜里摸著煙盒,有點犯了煙癮,想抽一支。
但實在不想留太多線索在這里,所以最后又作罷,轉(zhuǎn)身緩步下了小土坡。
他慢慢走著,一段之后有片小樹林,直接進去。
還沒走到最深處,就看到了亮光。
有人聽到了聲音,很防備,趕緊問了一聲,“誰?”
謝疏風(fēng)開口,“是我。”
“老板?!蹦侨苏f話,“回來了?!?
謝疏風(fēng)沒說話,走過去。
樹林深處,有一片開墾出來的位置,空地上用木頭搭了個房子。
房子占地面積挺大,里邊東西很多,還有個充氣的床。
謝疏風(fēng)進去坐好。
手下拿了食物過來,“今天先吃面包,昨天那邊起火做飯,今天就算了,害怕太頻繁,被察覺。”
起火做飯燒的肯定是木柴,會有煙灰升空,即便是在大半夜也實在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
雖說那邊離得遠,就算被察覺一下子也牽連不到這里,但整不好警方會地毯式搜索。
所以還是以安全為主。
謝疏風(fēng)并不在意,只是問,“城里是什么情況。”
他說,“實在不行就還得換位置?!?
狡兔三窟,他能落腳的可不止這一個地方。
說完話,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東西,不是很有胃口,最后把面包放在一旁,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旁邊有扇小窗戶,打開著,風(fēng)吹進來。
這小木屋可不是一兩天就建好的,是他早就找人準(zhǔn)備的。
他這人別的不行,退路可是會一條一條又一條的留給自己。
手下在旁邊坐下,咬了兩口面包,也不是很有胃口,同樣放下,然后說,“青城的警方只在查我們,還沒有查到您,所以我想,其實您不必跟著我們來這里?!?
“你怎么知道沒查到我?”謝疏風(fēng)說,“江城跟青城的警方有聯(lián)動,上次就是兩城警力聯(lián)手追捕的你們,沒有放出關(guān)于我的消息,指不定只是不想打草驚蛇?!?
手下轉(zhuǎn)頭看他,猶豫著,“不能吧?”
“我從來不賭那個萬一?!敝x疏風(fēng)說,“你知道我的?!?
他這樣說,手下也就不說話了,只是瞇眼看向小木屋外,“以前也不是沒被警方打擊過,這次不知道怎么了,每一步都走得那么難?!?
他們干這個已經(jīng)很多年了,跟警方?jīng)]少打交道,以前進不可攻都退可守,雖說有驚險,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這次不一樣,警方的力度也沒比從前大多少,但就像是掌握了什么一樣,一直死咬著他們不放,弄得他們特別被動。
謝疏風(fēng)輕笑一聲,“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
隔了幾秒他說,“小年輕的就是帶著一股莽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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