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朝著餐桌走,路過旁邊的餐邊柜,順手拿過上面的空杯子,過去拿起桌上的酒瓶,慢慢悠悠倒一杯,邊倒邊說,“趙總,上次提的那個項目怎么還沒成,這都多久了?”
那姓趙的一愣,不尷不尬的啊了一聲,“那個啊,那個……”
謝長宴杯子里倒完酒,舉起對著對方,“趙總新項目都正常運行了,原來一直被看好的項目反而遲遲沒動靜,這就不對勁了。”
他酒杯一轉(zhuǎn),又對著桌上另一個人,“余總,聽說那項目你也參與了,后來也有好幾家公司想要入伙,都是你給拒了的,什么原因???”
被點名的人一愣,原本喝的臉通紅雙眼迷離,此時瞬間精神了,“啊,那個呀,那個項目,是是是,到現(xiàn)在還在擱置,后來我們又重新審核了一下……”
他沒說完,謝長宴輕笑一聲,他話音一下子就停了。
見謝長宴酒杯對著他,他趕緊端著杯子起身,“哎哎,喝酒喝酒?!?
任誰都能感覺出氣氛有點不對勁,原本酒桌上大家熱熱鬧鬧,現(xiàn)在沒人說話了。
旁邊的趙總快速跟謝長宴酒杯相碰,打著圓場,“對,喝酒。”
他自己先干了,而后一旁的余總也一口悶。
謝長宴捏著杯子沒動,只在手中輕轉(zhuǎn)。
他先端的杯子,可最后他又沒喝,放下來,“志誠那個公司,有風(fēng)聲,我聽說要被查了。”
志誠,皮包公司,名聲挺響亮,掛靠的是趙總名下,但其實實際控制者不是他。
謝長宴把酒杯放下,“還有幾家公司,聽說賬面都有點問題,稅務(wù)會稽查一波,當(dāng)然了,我也只是聽說,聽說的不全面,大家可以不當(dāng)回事?!?
他笑了笑,“你們慢喝。”
隨后他轉(zhuǎn)身出來,經(jīng)理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只等謝長宴退出,反手把包間門關(guān)上。
還沒走出去多遠(yuǎn),那包間門再次被打開,趙總追出來,“謝總,謝總留步?!?
謝長宴停下,趙總快步到他身旁。
對方面上的從容都沒了,有點兒尷尬,“謝總,之前之前那個項目,那個項目吧……”
他吭哧吭哧,半天說不出后續(xù)。
謝長宴一句廢話沒有,轉(zhuǎn)身就走。
對方見狀趕緊又過來,馬上說,“那個項目我也沒辦法,那是你父親促成的,就是借我的名頭,前期投資我也一分沒出,全是他在弄,我其實知道的并不多,只是聽他吩咐,要拉你入伙?!?
他又提了志誠那個公司,“你說志誠要被查了?”
他舔了舔唇,“那個公司我跟你也不藏著掖著了,說實話,是在我名下,但其實,也不是我的公司。”
謝長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知道。”
他說,“是我舉報的?!?
接著他又說,“我要一些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給我,保證不連累你。”
趙總表情有點兒為難,他比謝長宴年紀(jì)大,按輩分來算,他能稱得上一句長輩。
所以說話不免就帶了一股長輩的架子,他說,“那個是你爸,他不會害你的,你們倆有什么矛盾,說開了就行,這樣死磕干什么?”
謝長宴抬腳又要走,他見狀趕緊哎哎哎,“好好好好好,你想要什么數(shù)據(jù)你跟我說,你們父子倆也翻不出天去,隨你們鬧吧,別連累我這些小鬼就行。”
……
夏時回了家,換完衣服去洗把臉。
進(jìn)了浴室,一轉(zhuǎn)眼看到旁邊的全身鏡。
洗手池前有鏡子,但是謝長宴又在浴室里裝了個全身鏡。
她最初覺得奇怪,但也沒當(dāng)回事。
直到謝長宴拉著她在里邊各種凹造型,她才知道這面鏡子的最終用處。
被他纏的不耐時,好幾次說要把鏡子砸了。
結(jié)果鏡子還好好的立在這。
她走過去,解開衣服,對著鏡子照了一下。
果然,死男人上來那股勁兒是真不管不顧,她身上印子很多,有一些明顯是咬的。
但是當(dāng)時沒感覺,并未察覺出痛。
她嘆了口氣,以前他不這樣的。
最初他還會盡量不在她身上留任何痕跡,也不知怎么養(yǎng),養(yǎng)成了狗脾氣。
現(xiàn)在不啃她兩口,他似乎業(yè)績沒達(dá)標(biāo),全身不舒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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