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聽到了聲音,站在樓梯口往下看。
謝長宴走過來,抬頭。
倆人隔著半層樓的臺階,夏時抿著唇,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謝長宴快了幾步上來,一把將他她在懷里,輕拍她的背,“沒事的,沒事的,會找回來的,別怕?!?
夏時抓著他的衣襟,強撐了半天,此時腿一軟,整個人就要往下栽。
謝長宴牢牢的將她抱住,嘆了口氣,“怪我了,我要是不出門就好了?!?
哪里怪得了他,是她,她要是不出門就好了。
又或者直接跟著傭人和小施恩一起上樓好了,為什么偏偏要在樓下聊那么兩句。
謝長宴轉頭看向月嫂,“你帶著她先上樓,這里我來處理。”
月嫂上來扶著夏時,夏時把眼淚擦在謝長宴衣襟上,抬眼看他。
她聲音哽著,“一定要帶回來,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我保證。”謝長宴幫她理了理頭發(fā),“她一根頭發(fā)絲都少不了?!?
月嫂哄著夏時上了樓,打開房門,夏時多希望傭人帶著小家伙就在屋子里,告訴她剛剛只是去了別的地方。
可屋里空空,什么都沒有。
她麻木的過去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旁邊空著的嬰兒床,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肯定是他,只有他干得出來。”
月嫂去給她倒水,過來正好聽到這一句,不太明白,“誰,夏小姐,你說誰?”
夏時沒接水,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拿了出來,輸了好幾次號碼都沒輸對。
最后她找到之前的通話記錄,那一條沒刪。
她把電話打了過去,結果嘟嘟聲一直到自動掛斷也無人接聽。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謝疏風故意不接她的電話。
夏時咬牙切齒,老不死的那邊還在鬧離婚,警方也在查他,他居然還能抽出精力來對付她。
她的把手機放下,彎下腰捂著臉,身子依舊止不住的發(fā)著抖。
月嫂也不知再勸點什么好,只能把水杯放在一旁,陪在她身旁。
這么坐了沒一會,外邊有人咚咚敲門,夏時噌的一下就起身跑過去,想都沒想的開門,“找到了?”
她說完,正好外面的人也開口,“唉,保鏢呢,你這之前不是有保鏢守著的么,現(xiàn)在連保鏢都撤了。”
夏時松開了門把手,胳膊垂下去,希望之后又是滿滿的絕望。
魏洵抬眼看她,“怎么了?”
問完,他表情又嚴肅了,“你哭了?”
他抬腳進來,“謝長宴,你欺負她了?”
月嫂站在一旁,能看得出也挺失望的,嘆了口氣,過來扶著夏時重新坐回沙發(fā)上。
魏洵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謝長宴呢,他不在家,孩子呢,也不在家?”
他問,“你是因為這個哭的,他把孩子抱走了?”
夏時和謝家的那些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理解偏了,以為是謝長宴過河拆橋,孩子生完,夏時沒有利用價值,他就帶著孩子回老宅了。
“不能吧?”魏洵說,“謝長宴能干得出這種事兒?”
他三兩步走到夏時面前,“她喜歡你都是假的?他現(xiàn)在把你踹了?”
連月嫂都不愿意搭理他。
沒人回答他,魏洵也想不到別的,就覺得肯定是這么回事。
他表情抽了兩下,“他也太不是人了吧?!?
他蹲下來,夏時垂著頭,眼淚滿臉都是。
魏洵緩著聲音,“小嫂子,我覺得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我大哥不是那種人,他之前多喜歡你啊,那可不是裝的,或許是謝家那邊有點什么事,他抱孩子回去看看,忘了通知你了?!?
他啊了一聲,才想起來,“就是那個謝疏風,他不是跟他家那娘們談離婚么,估計是因為這個事兒,那娘們兒要被踹了,想看看小孫女,我大哥就帶孩子過去給她瞅瞅?!?
他倒是能把邏輯圓上,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的掌心,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就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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