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風進來的時候正好小家伙要醒,扭著身子。
傭人泡了奶粉,謝疏風將孩子抱出來,一伸手。
知道他什么意思,傭人趕緊將泡好的奶遞過去,謝疏風也照顧過謝承安,所以給小孩子喂奶并不生疏。
謝施恩本就好帶,被他抱在懷里,吃飽喝足就開始聊天。
傭人說,“看得出來老先生挺喜歡恩恩的?!?
不過她又說,“但是他和先生是不是鬧矛盾了?”
正常來說,過來看孩子,直接進來就行,哪可能在門口還動手。
夏時轉(zhuǎn)身坐到床邊,“不知道。”
她說,“不過謝家最近事情是挺多的?!?
傭人說,“老先生胳膊好像受傷了,他抱恩恩的時候看著動作不太對?!?
這個夏時是知道的,“是受傷了,被人刺傷的,兇手已經(jīng)抓住了?!?
“怪不得?!眰蛉苏f,“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
她也只能猜測,“最近這段時間謝家的事情確實挺多,加上老夫人過世,他心里煩悶,狀態(tài)不好也是能理解的。”
說完她嘆了口氣,“安安出院就好了,到時候一家人,日子重新過,慢慢就都好了。”
夏時沒接這個話,只是等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向門外。
隔著門板,也不知道客廳這兩個人是不是故意壓低聲音了,她什么都聽不到。
……
客廳里,謝疏風站在窗口,位置正好能看到醫(yī)院的門診樓。
他問,“會診結(jié)果怎么樣?”
謝長宴說,“能正常出倉,不過還要在醫(yī)院里觀察幾天?!?
“挺好?!敝x疏風說,“熬了這么久,可算是熬到頭了?!?
謝長宴看著他的背影,岔開了話題,“你那個案子結(jié)了嗎?”
“結(jié)了?!敝x疏風說,“跟魏洵有點關(guān)系,但是關(guān)系又不大。”
魏洵雇傭的那人在聽到魏洵有錄音后,還沒聽到錄音的內(nèi)容,就改了口供。
他說魏洵確實沒有讓他傷人,只是交代要砸了他的車。
是他揣摩著魏洵的意思,覺得如果能讓他受點傷,可以邀邀功,結(jié)算尾款的時候魏洵能多付一些。
魏家小少爺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就連去會所消費,服務生順他心意的話,小費都是五位數(shù)打底。
他想搏一搏。
如此案件也就這樣結(jié)了,對方以故意傷人罪被刑拘。
謝長宴用鼻子哼了口氣,“真是沒想到?!?
具體沒想到的是什么,他沒說。
等了會謝疏風反問他那邊的案子進展如何。
謝長宴說,“也快了?!?
將胡杰拉到巷子口丟棄的那輛出租車已經(jīng)找到了,是個失竊車輛,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車子停在郊區(qū)的荒草地里。
原本郊區(qū)那邊監(jiān)控缺失,想通過路控去調(diào)查有點難度。
但誰知好死不死,附近有個廢棄的工廠,是有主的。
前段時間工廠內(nèi)失竊,里邊的大型機器被人拆掉,零件拿出去當廢品賣了。
工廠老板報了警,同時在廠外裝了不少監(jiān)控。
就是這么巧,正好拍到了那輛車被丟棄的整個過程。
失竊的出租車跟另一輛車一起開過去,一前一后,之后出租車被扔在荒草地里,司機上了后面那輛車,一起開走。
后邊那輛車可不是失竊的,也不是套牌,是一輛私家車,挺好調(diào)查。
謝長宴翹著腿靠著沙發(fā),“天助我?!?
謝疏風回頭看他,盯著看了好幾秒才笑了,“你運氣一直不錯?!?
“還行。”謝長宴說到這里忍不住笑,“我之前覺得自己挺倒霉的,但是后來換個角度,又覺得是走運。”
當初被沈念清下藥算計,稀里糊涂又混亂的一夜,一直是讓他咬牙切齒的一件事。
他那時防備心也重,卻根本沒防住,不愿意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歸結(jié)成實在是倒霉。
但是現(xiàn)在在臆想,哪里倒霉了,挺走運的,要不然現(xiàn)在怎么會兒女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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