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風(fēng)不相信他和謝應(yīng)則,即便他們倆是他的親兒子。
他這個人,血緣觀念很淡薄,這也就導(dǎo)致他干什么都藏著掖著。
謝長宴也就習(xí)慣了。
謝應(yīng)則嘆口氣,轉(zhuǎn)身到一旁坐下,“聽說昨天咱爸組了個飯局,是跟魏家的,把你也叫過去了?!?
他問起魏洵,問他那個人怎么樣,兩家要合作,以后免不了要接觸。
謝長宴也坐下來,“還行?!?
謝應(yīng)則說,“我聽說他媽是小三,即便魏洵被認回來了,魏家人也不認他媽。”
謝長宴嗯一聲,“好像是吧?!?
謝應(yīng)則繼續(xù),“魏家兩口子在圈內(nèi)可是模范夫妻,結(jié)果那男的還在外邊整出這么個事?!?
他又說,“魏洵被認回來,原配應(yīng)該是不愿意的,可魏家那老家伙還是執(zhí)意把他帶回來,公司也想交給他,所以想來那夫妻倆所謂的感情好,也不過是給外人看的?!?
隔了幾秒他笑,“就像咱爸媽一樣,外邊誰不說他們倆伉儷情深,結(jié)果呢,什么德性只有我們自家人清楚。”
謝長宴看向遠處,沒說話。
……
蘇文榮沒回家,一直在醫(yī)院陪著。
謝疏風(fēng)倒也沒說一定要趕她走,只是不太搭理她。
一個多小時后,來人了,是曾瓊蘭。
蘇文榮看到她第一眼心里就一個哆嗦,不過沒在她身旁看到沈繼良,她又略微的放下了心來。
曾瓊蘭得知老夫人住了院,特意拎了禮品過來探望。
老夫人還沒醒,在病床邊跟謝疏風(fēng)寒暄了幾句,她就退出了房間。
蘇文榮原本在門口站著,見狀也退了出來。
倆人在走廊窗戶旁,蘇文榮有點尷尬,找著話題,“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但是也沒什么危險,年紀大了,一身的老年病,只能慢慢的養(yǎng)?!?
曾瓊蘭看著窗外,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蘇文榮抿著唇,猶豫了幾秒,“公司、公司那邊……”
“倒不了?!痹偺m說,“暫時還不知處罰力度如何,但怎么也要不了命?!?
她語氣挺平淡,“慢慢緩吧,得個幾年能緩過勁來,可誰叫我們真有問題呢?!?
蘇文榮心里不太舒服,想去握曾瓊蘭的手,“瓊蘭?!?
曾瓊蘭不著痕跡的將手挪開,沒讓她碰上,同時開口,“阿良今天去公司處理那些爛事,沒有時間過來,叫我跟你說一下?!?
蘇文榮表情很是不自在,“啊,他……”
她說,“他來不來都行,沒關(guān)系的?!?
想了想,她和曾瓊蘭一樣,轉(zhuǎn)身面對著窗外,“剛剛老夫人發(fā)病,我是有被嚇一跳的,一下子想起我剛嫁進謝家的時候,她還很年輕,一天天中氣十足,一晃都這么多年過去了?!?
她笑了一下,“我們都老了。”
曾瓊蘭嗯了一聲,“是啊,這么多年過去了,很多人和事都變了。”
也不確定她是不是話里有話,蘇文榮一顆心被吊的七上八下,只能勉強著找話題,“我問了疏風(fēng),公司那邊不是我們做的,真的?”
謝疏風(fēng)應(yīng)該是被她追問煩了,就說了一句,“我為什么要搞垮沈家公司,沒必要?!?
他這個人不撒謊,蘇文榮是相信他的。
曾瓊蘭勾著嘴角,“是不是的并不重要?!?
她這么說就讓蘇文榮驚訝了一下,沒忍住,“瓊蘭,你聽我說……”
想說的話并沒有說出來,因為謝疏風(fēng)從病房出來了。
他一邊通著電話一邊往外走,看到她們倆在這兒,腳步一下子停了,后面的話是對蘇文榮說的,“你在這邊看著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看樣子有點急切,估計是有重要的事。
蘇文榮說好。
曾瓊蘭見狀開口,“那你進去吧,我也先走了?!?
蘇文榮一把拉住她,“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倆聊聊天,我們倆很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聊天了。”
“不了吧?!痹偺m把手收回去,“你也知道我們家公司現(xiàn)在事情多,我還得回去解決那些破事兒,沒有時間?!?
蘇文榮抿著唇,她這么說了,她也就沒辦法再挽留。
不過最后她還是說,“瓊蘭,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對我來說挺重要的,真的?!?
曾瓊蘭看了她幾秒,輕笑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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