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潮可是筑基境的修為,怎么可能忍受段辰風(fēng)的嘲笑,他劍眉微挑,眼神中殺意凝結(jié),朝著段辰風(fēng)的面門點出一指。
只看到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凝聚成束,發(fā)出滋滋的破空聲,射向段辰風(fēng)。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面對如此攻擊,段辰風(fēng)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恐,不退反進,他一步踏出,右拳猛然打開,指掌間光暈繚繞,凝成一團,擋在身前。
江如潮冷笑一聲,兩人的修為差距好似天塹,煉氣境六重和筑基境一重,不說力量上的差距是否能夠彌補,光是境界上的差距帶來的真氣的品質(zhì)就足以瞬間破掉段辰風(fēng)的防御,射穿他的面門。
閃爍著白色光芒的一指瞬間點在段辰風(fēng)凝聚的光團之上,只聽到啪的一聲傳出,光華四射。
一時間整個白色光影照亮了方圓百丈,纖毫畢現(xiàn)。
光影中,江如潮負手而立,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當(dāng)然有自信,段辰風(fēng)根本不可能抵擋住他這一指,即便不死,也已經(jīng)徹底失去戰(zhàn)斗力,身受重傷。
光影散去,江如潮依舊負手而立,但是光影消散的地方,卻同樣有個人影負手而立。
段辰風(fēng)竟然好端端的站著,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他根本沒有受傷,竟然硬生生的擋住了江如潮的這一招。
“筑基境的實力,也不怎么樣嘛?!倍纬斤L(fēng)從來就不是一個低調(diào)之人,擋住了這招立刻出聲譏諷。
江如潮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段辰風(fēng)明明只是煉氣境六重的修為,他看的可謂真切,絕對不可能出錯,而且剛才那一團光影中蘊涵的真氣也不是特別的強大,即便能夠越級,也只是堪比煉氣境七重罷了,和筑基境的真氣質(zhì)量完全是天差地別。
可是,就是這樣一名煉氣境六重的家伙,竟然擋住了他的攻擊。
“小余子,你看到了沒有?師尊和我們說,筑基境初期的實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大,真的不是騙我們,剛才這家伙的攻擊,抵擋起來還是比較輕易的?!倍纬斤L(fēng)轉(zhuǎn)身,看著余鳴鴻笑了起來。
余鳴鴻一愣,剛要說話卻看到段辰風(fēng)朝他擠了擠眼睛,然后面色一白,緊接著又是有些青紫,最后深吸一口氣恢復(fù)了正常。
余鳴鴻和段辰風(fēng)每日里都在一起修煉,互相極為了解,他自然知道黑白二老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剛想發(fā)問便看到段辰風(fēng)面色的變化,心中知道,雖然段辰風(fēng)剛才將江如潮的攻擊給接了下來,但還是受了傷。
他面色不動,點了點頭道:“師尊所,自然不虛?!?
江如潮聽在耳中,不由得勃然大怒,再也看不到半分的優(yōu)雅,他面色猙獰,便要發(fā)作。
“等等?!蹦饺轃o痕抬手,阻止了江如潮,沉聲問道:“你們兩個的師尊是何人?”
段辰風(fēng)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傷勢被他強壓了下去,并且在轉(zhuǎn)身的同時漫不經(jīng)心的吞服了兩枚療傷丹藥。
他轉(zhuǎn)身,笑了笑道:“看來慕容兄弟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葉云那家伙的身上了啊,對我們根本不了解呢?!?
“煉氣境的修為,自然是不用了解,不過我好像是有些小瞧你們了,輕敵了?!蹦饺轃o痕面無表情,接著道:“你剛才能夠接下江師兄的一道攻擊,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不知道你們兩位是無影峰哪一位長老的弟子?”
“慕容兄弟都這樣說了,我要是不說就太看不起你了。我們兩的師尊,便是無影峰的太上長老,黑白二老?!倍纬斤L(fēng)面容一肅,看起來極為鄭重。
“原來是黑白二老的弟子,那就能夠理解了?!蹦饺轃o痕面上閃過一絲驚訝,轉(zhuǎn)頭看著江如潮,道:“江師兄,看來我們這次的確有些輕敵,想不到無影峰居然會派出黑白二老的弟子?!?
“那又如何?”江如潮語聲中充滿了憤恨,冷冷道:“筑基境和煉氣境根本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即便他們能夠抵擋我一道攻擊,難道還能抵擋十道百道嗎?原本我還顧忌同門之誼,想要給他們一條活路,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
慕容無痕微微一笑,道:“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大家都是同門,江師兄要是心中不忿的話,我們就取他們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便是,也算留了他們一條活路?!?
“這樣也好,鮮血橫流,想必血腥氣很快會將那些靈獸引來,那么他們的死就和我們無關(guān)了,旁人也不能夠說我們不顧同門之誼?!苯绯弊旖浅閯樱熜χf道。
慕容無痕大笑連連,道:“正是如此。”
蘇吟雪一直靜靜的站著,沒有半句說話,當(dāng)慕容無痕的笑聲落下,她往前走出一步,將葉云他們盡數(shù)護在后面。
“蘇師姐,你一個人不是我們的對手?!蹦饺轃o痕語聲中帶著笑意。
“我不是一個人,我們是一起的。”蘇吟雪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
“不錯,我們不是一個人?!倍纬斤L(fēng)和余鳴鴻異口同聲,齊步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