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聲責(zé)問:“你為什么不早說?”
靜初聳肩:“我若說了,豈不成了你國舅府誣賴池宴清不擇手段的罪證?”
“那后來呢?后來真相大白,你怎么不說?”
靜初輕哼:“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有你自己不知道真相呢?”
“你這話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不管池宴行用了什么手段,你都逃脫不了被嫁給他的命運。
因為,你只有嫁進(jìn)侯府,對于楚國舅和太子殿下而,才有利用的價值。至于真相如何,誰會關(guān)心?”
“你胡說八道!”楚一依十分篤定地道:“我太子表哥絕對不可能欺瞞我?!?
靜初無奈聳肩:“你剛才怪我不說,我說了你又不信。我早就知道,即便是說了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楚一依狐疑地望向靜初:“這又是你的什么詭計吧?你想挑撥我和太子表哥的關(guān)系?!?
說對了。
靜初就是別有用心。
此事,她先前不想讓侯爺從中為難,一直隱瞞不說,此時提起,當(dāng)然是有她的用意。
她好奇太子的身世,好奇楚國舅為何阻攔太子與楚一依交往過密,好奇皇后對于此事是否知情,更想印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
只不過,此事現(xiàn)如今似乎陷入了僵局,楚一依剃頭挑子一頭熱,怕是快要偃旗息鼓。
所以,她想,必須得有某件事情,可以攪渾這池水。魚自然也就躍出水面了。
她要讓楚一依徹底失去理智,要么,與太子反目;要么,打破這個平衡,事情才會有進(jìn)展。
靜初聳肩:“我好心提醒你而已,信與不信隨你。還有,池宴行每天早晚會偷偷吃湯藥,你可知道那藥是醫(yī)治什么的?”
楚一依壓根不知道此事,對于池宴行的事情,她是漠不關(guān)心的:“醫(yī)治什么?”
“我說了你或許不信。你回去取一點藥渣,找個醫(yī)館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膘o初直白地道:“你知道池宴行究竟得了什么病,就知道太子為何突然不喜歡你了?!?
轉(zhuǎn)身進(jìn)了皇后寢殿。
楚一依自欺欺人地認(rèn)為,白靜初居心叵測,她的話不能信。
但是下藥一事,她卻十分篤定,一定是真的。
池宴行一定對自己用了卑劣手段。
自己對太子情根深種,怎么可能與別的男人心甘情愿地茍合?
還有,池宴行究竟是生了什么???白靜初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滿腹狐疑地出宮,她也更想知道,太子為何突然就對自己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以前雖說也常若即若離,但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拒人千里。
回到侯府,楚一依立即命夏月,偷偷地取了一些池宴行的藥渣,立即拿去藥鋪詢問。
過了不多時,夏月返回風(fēng)華庭,一臉的復(fù)雜。
面對楚一依的詢問,吞吞吐吐地道:“郎中也不是很確定,只說是極有可能是為了治那種病?!?
“那種病是什么???”
“就是,那種勾欄院里的臟病?!?
楚一依瞬間如被潑了一瓢冰水,一驚而起:“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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