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當(dāng)然不是想趁機(jī)巴結(jié)她。只是擔(dān)心再被人趁虛而入。所以凡事不得不親力親為罷了。
但力已經(jīng)出了,總不能受累不討好。
因此淡淡地道:“娘娘您正是鳳體虛弱的時(shí)候,臣女不放心,希望您能早點(diǎn)好起來。”
原本極平淡的一句話,遠(yuǎn)不及別人的阿諛逢迎,皇后因?yàn)樾闹杏欣?,覺得心中暖意涌動。
“我覺得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你也休息一會兒吧,不必在這伺候著?!?
靜初是求之不得:“那娘娘您歇著,臣女便告退了。”
皇后想起楚國舅的交代,又慌忙詢問:“那你明日還來嗎?”
“若是娘娘您需要,臣女會來?!?
皇后“喔”了一聲。
“我頭仍舊暈沉,明日你再來幫我扎幾針吧?”
靜初點(diǎn)頭應(yīng)下,退出皇后寢殿。
第二日,再次來到皇后寢殿。
一進(jìn)門,田嬤嬤正在訓(xùn)斥宮里偷懶的宮女。
原因是宮女在當(dāng)值的時(shí)候打了兩個噴嚏,聲音有點(diǎn)大。
田嬤嬤訓(xùn)斥宮女不該驚擾了皇后娘娘休息。
宮女連聲求饒,帶著濃重的鼻音。
靜初想著皇后跟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徑直從跟前走過去。
田嬤嬤叫住她:“靜初姑娘,皇后娘娘正與楚姑娘在說話,您請外面稍等。”
楚一依來了?
靜初點(diǎn)頭,立在廊下候著。
殿內(nèi),楚一依正在向著皇后倒苦水:“如今,侯府上下,全都被她白靜初收買,老太君與侯夫人也都偏向于她。
池宴行與沈氏又都是不爭氣的,再加上一個客氏,我日日瞧著堵心。這侯府我是一天都不想多待。”
皇后耐心勸導(dǎo):“本宮知道你的心思,假如,沒有那樁事情,皇姑母是一定替你做主,讓你做我的兒媳婦的。
現(xiàn)在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就安下心來,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你表哥大婚之事已經(jīng)定了下來,過幾個月就要迎娶林大人的孫女過府,你們兩人有緣無分?!?
楚一依的話里帶著哭腔:“皇姑母你說過,我才是與表哥最般配的人。我喜歡了表哥這么多年,哪怕是日后做個妾室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皇姑母,您就開恩,允了我與那池宴行和離吧?”
“女子從一而終,哪有剛成親就和離的?再說你爹不會答應(yīng)!”
皇后被她吵得有點(diǎn)頭疼:“好了,別說了。皇姑母今日身子不適,你就先回去吧?!?
靜初忙從廊檐之下離開,不想撞見楚一依。
不過,皇后的話,卻令她心里一動。
假如,楚國舅真是太子的生父,那按理說來,楚一依應(yīng)該與太子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才是。
皇后為什么會贊成他們二人之間的私情?
是自己的猜疑有誤?
還是皇后壓根不知道太子的真正身世?
這其中,應(yīng)該有什么蹊蹺吧?自己要不要試探一下?
楚一依不情不愿地起身,從寢宮里哭天抹淚地出來。
宮婢剛被田嬤嬤訓(xùn)斥完,低垂著頭退后,正巧就與楚一依撞到一起。
楚一依心情糟糕透頂,順口呵斥:“狗奴才,走路不長眼睛么?”
宮婢慌忙求饒:“奴婢該死,池夫人恕罪?!?
宮婢們以前都稱呼她楚小姐,如今她已然嫁人,理當(dāng)尊稱:“池夫人”
可楚一依現(xiàn)在心底里極膈應(yīng)這三個字,聞立即動了肝火:“誰是池夫人?瞪大了你的狗眼,再亂叫割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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