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則撓撓腦袋:“她說她也不懂。”
“那她是怎么替你解開的?”
秦淮則老老實(shí)實(shí)地道:“靜初姑娘說,那草鬼婆給我下巫蠱之術(shù)的時候,遭受反噬,毀了雙目,說明我的意志力足以沖破那草鬼婆的幻術(shù),只不過需要激發(fā)潛藏的部分,瞬間爆發(fā)出來?!?
“如何激發(fā)?”
秦國公在一旁急得,朝著秦淮則一個勁兒地使眼色。見秦淮則一頭霧水,壓根領(lǐng)悟不到自己的意思,便搶先開口道:
“就是讓我們?nèi)寂浜现?,一起演了一出戲,犬子受了驚嚇,就沖破了幻術(shù)?!?
他想著趕緊敷衍過去,誰知道皇帝卻偏生來了興致,繼續(xù)追根究底:
“演的什么戲?秦淮則,朕知道你老實(shí),你來說。”
秦淮則吭哧片刻,方才道:“宴世子率領(lǐng)錦衣衛(wèi)跑去國公府抄家去了。
他當(dāng)著微臣的面,假裝殺了我父親母親,還有妻子。
他拿各種難聽的話刺激微臣,說國公府落得如今下場,全都是微臣的罪過。
微臣當(dāng)時愧疚悲憤,幾乎失去了理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氣得吐出一口黑血,當(dāng)時就恢復(fù)了清明?!?
秦國公急得直咬牙。這個傻孩子,難道就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咋能和盤托出呢?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皇帝臉色。
皇帝冷沉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裂紋,有一抹笑意直達(dá)眸底。
“哼,瞧把她兩口子能的。竟然敢假傳圣旨!池宴清呢,給朕叫過來!”
果然。
秦淮則“噗通”一聲給皇帝跪下了:“皇上恕罪,他現(xiàn)在可能來不了?!?
“為什么?”
秦淮則磕磕巴巴地道:“當(dāng)時微臣失去了理智,把宴世子給揍了。估計(jì)一時半會的,他動彈不了?!?
“活該!揍得輕!”
皇帝十分解氣地罵了一句,昂首闊步地離開。
祿公公一路小跑,顛兒顛兒地跟了上去。
秦國公見皇帝并未追究池宴清假傳圣旨一事,頓時心里一松,上前攙扶起秦涼音,心疼得淚眼婆娑:“乖女兒,走,跟為父回家?!?
父女三人也離開了大殿。
一出皇宮,秦淮則就迫不及待地詢問秦國公:“父親,適才你為何不向著皇上揭穿太子要挾您之事?”
秦國公輕嘆一口氣:“為父就算是揭穿了又如何?讓皇帝殺了太子?”
“虎毒不食子,肯定不會?!?
“那就對了,事情挑明了說出來,只會讓皇上騎虎難下。
再而之,太子的話破綻百出,你以為皇上猜不出來嗎?太子如此費(fèi)盡心機(jī)栽贓你,必有所圖,皇上不用想都知道。
賜死史千雪,就是要?dú)⒁毁影?,而且,堵住史千雪的嘴,給太子留最后一條路?!?
秦淮則似懂非懂:“孩兒知道了?!?
秦國公只能手把手地教:“再而之,父親若是不依不饒,最終皇帝若果真廢了太子,你妹妹不是一樣要跟著受苦?
我們借此求圣上開恩,恩準(zhǔn)你妹妹離開太子府,從此撇清與太子的關(guān)系,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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