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輕笑,將秦涼音摟在懷里,眸中滿是柔情繾綣:
“孤適才已經(jīng)替你教訓過史千雪了。上次她故意落水栽贓你的事情,孤早有耳聞,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為人?”
太子妃強忍著惡心,偎依在太子懷里:“只是我怕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啊。萬一被人揭穿呢?到時候妾身豈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太子見她乖順,安撫道:“到時候孤自然會將史千雪推出來當替罪羊。她親口跟孤說,太師府里藏著一個來自苗疆的草鬼婆,你身上的喜蠱就是這個草鬼婆下的。一旦事發(fā),她逃不掉?!?
草鬼婆?
如此說來,自己只有找到此人,才不用有后顧之憂。
太子妃不情不愿地道:“那太子殿下可要說話算話,不能辜負了妾身。否則妾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太子信誓旦旦:“孤對你的一片心意,你竟然還不信嗎?這樣,回頭孤讓史千雪來你身邊伺候,聽你差遣,給你解氣,如何?”
秦涼音知道,太子估計是想讓史千雪監(jiān)視自己,拒絕也沒有用,破涕為笑道:“那我若是磋磨她,你可不許心疼?!?
太子安撫下秦涼音,起身走出屋外,對侯在外面的太醫(yī)道:
“適才孤給太子妃服下保胎丸,她說腹痛立即消失了。你再給她重新診脈,看看有沒有好一些?”
太醫(yī)適才摸過脈象,已經(jīng)可以確定,太子妃已經(jīng)不是喜脈。
現(xiàn)在太子這樣說,令他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不敢違背命令。只能敷衍著,上前重新給秦涼音診過脈。
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重新診斷,仍舊還是有孕之像。
而且,胎像平穩(wěn),竟然好似適才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fā)生過。
簡直怪哉。
什么藥能有這樣神奇?
太子挑眉:“如何?”
太醫(yī)也只能沖著太子拱手:“恭喜太子,太子妃腹中胎兒已經(jīng)安然無恙。”
大家全都不約而同地舒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無一人生疑。
國公府。
靜初掐算著時間,秦涼音體內(nèi)的蠱蟲應當已經(jīng)破蛹而出,可太子府卻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
她有些擔心秦涼音現(xiàn)如今的處境,可她又不能主動前往太子府。
國公夫人閉門不出,靜初只能命初二拿著池宴清的拜帖,將秦淮則約到了國公府附近的茶樓。
秦淮則依約而至,推門見到靜初,臉上頓時浮現(xiàn)譏諷之意:“是你約我?”
靜初起身:“秦世子請坐?!?
秦淮則蹙眉:“孤男寡女,你覺得合適嗎?你這樣做,池宴清是否知道?”
“宴清有事耽擱,讓我先來一步招待,他隨后馬上就到。我也只說幾句話便離開,不耽擱你們吃茶敘舊。”
秦淮則心里了然,毫不客氣:“說什么?還是為了舍妹之事嗎?”
靜初點頭:“是。”
秦淮則譏笑道:“托你的福,舍妹現(xiàn)在身子很好,不勞你費心了?!?
靜初不確定地問:“你確定?”
“當然,昨日我剛剛?cè)ミ^太子府,奉母親之命,給她送了一些補品。
太子殿下待她宛如珍寶,百依百順,府上也有太醫(yī)每天請脈問安,調(diào)理身體。
我不明白,靜初姑娘一直強調(diào),舍妹乃是假孕是何居心?!?
靜初不死心地問:“那太子妃與你可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