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和靳擎嶼在帝都過完了年,就直接起程去港城了,這次靳擎嶼還特地帶上了靳沅秋一起。
姜星杳提前和周懷宴他們打過招呼了,但這次卻沒有人來機(jī)場上接他們,不用想也知道,周懷宴又在盤算著要給靳擎嶼一個下馬威了。
靳沅秋調(diào)侃道:“二哥,我看你想徹底和二嫂在一起,還是任重道遠(yuǎn)啊,我大老遠(yuǎn)跟你來一趟,該不會連周家的門都進(jìn)不去吧?”
靳擎嶼說:“怎么可能,這不是有你二嫂在嗎?她肯定不會讓你被擋在外面的,對吧杳杳?!?
他話里留了余地,沒有提他自己的事,姜星杳瞧著他明顯帶了幾分慌亂的模樣:“放心吧,我哥肯定沒那么幼稚?!?
周懷宴幼稚的事,也不是沒做過。
不過不管怎么說,靳擎嶼這次來,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車子一路駛向周家大宅,索性靳沅秋擔(dān)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周恪元老早就等在了門口,看到姜星杳,他就歡天喜地的開門,把姜星杳迎了進(jìn)去:“杳杳,你可來了,欣欣等你好久了,累了吧,欣欣還在準(zhǔn)備飯菜,快進(jìn)屋吧?!?
周恪元很是熱情,卻也只對姜星杳一個。
但好歹周家的大門已經(jīng)打開了,靳沅秋也是松了一口氣,又對靳擎嶼道:“我的好二哥哦,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等會兒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靳沅秋,我警告你,少在這里潑冷水?!苯鎺Z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警告了靳沅秋一句。
靳沅秋聳了聳肩:“不說就不說,我就等著看戲?!?
她這個二哥,往日里在靳家,還是在她面前,從來都是一副運(yùn)籌帷幄的模樣,靳沅秋樂得看靳擎嶼吃癟。
周家過年用的裝飾物還沒有拆,整個家里都有一種喜慶的味道,但真當(dāng)大門推開,看到屋子里又堆滿的高定禮服,珠寶首飾,讓姜星杳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剛被認(rèn)回周家的時候。
周恪元眼里還是只有姜星杳,直接拉著姜星杳過來看新衣服,靳沅秋小聲說:“看到了嗎?二哥,這已經(jīng)是在給你下馬威了,這是在告訴你,二嫂在周家的地位,她要是跟了你,肯定不能比在自己家過得差?!?
靳擎嶼瞥了靳沅秋一眼,他也是沒想到,帶靳沅秋過來,還有這個妙用。
家里暫時沒有看到周懷宴的身影,廚房里叮叮咚咚的,大概是曲欣婷在忙碌著,靳擎嶼挽了袖子,就朝著廚房里去,走之前他又小聲叮囑靳沅秋:“你留在這里,幫我看著杳杳?!?
周懷宴那個大舅哥可不好討好,曲欣婷的態(tài)度也不甚明了,既然現(xiàn)在周懷宴不在,靳擎嶼就想趁著這個機(jī)會先把曲欣婷那里說通了,這樣等會兒也少一份為難。
“岳母,你這里有什么要幫忙的,我?guī)湍惆??!苯鎺Z擺出了個笑臉,討好地擠開了曲欣婷身邊的傭人。
曲欣婷這才分給了他一個眼神:“杳杳今年在靳家開心嗎?你們靳家沒有人為難她吧?”
“怎么會呢岳母,現(xiàn)在靳家就只有爺爺,二嬸,還有沅秋了,他們都很喜歡杳杳,做夢都想讓杳杳回來做靳家的媳婦呢?!苯鎺Z說,他很快就有補(bǔ)充,“當(dāng)然這些我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意義,岳母到時候親自問問杳杳就知道了?!?
曲欣婷本來一直狐疑地看著靳擎嶼,直到聽到他后半句話時,臉色太好看了一些,她也不和靳擎嶼客氣,順手把洗好的菜塞到了靳擎嶼手里:“你是杳杳自己選的人,只要她和你在一起是高興的,我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懷宴那關(guān),你還是要過的,至少得向他證明,你對杳杳的真心?!?
曲欣婷忽然放軟了態(tài)度,靳擎嶼欣喜萬分,趕緊對著她連連稱是。
曲欣婷也沒有讓靳擎嶼在這里忙活太久,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就道:“行了,懷宴也快回來了,你先去外面找杳杳吧?!?
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就算她再不喜歡靳擎嶼,姜星杳已經(jīng)一頭栽進(jìn)去了,她之前愧對姜星杳那么多,現(xiàn)在一心想要補(bǔ)償,自然是不愿意反駁姜星杳的心意。
杳杳想要什么,她都愿意答應(yīng),只要那個靳擎嶼對杳杳是真心的,她這里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靳擎嶼出來的時候,姜星杳剛被周恪元催著試完珠寶,外面車子的引擎聲也適時響了起來,周懷宴的身影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門外。
靳擎嶼自己上前,叫了一聲大哥,立刻就收獲了周懷宴一道古怪的目光,他有點陰陽怪氣道:“別,我可擔(dān)不起靳總這聲大哥,之前靳總的態(tài)度,我可是記得呢。”
“大哥,之前是我不是,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靳總了,這次過來,一來是想給大哥賠罪,二來是想向大哥介紹一下我們靳家新的負(fù)責(zé)人,以后兩家的合作,就全權(quán)交給她負(fù)責(zé)了?!苯鎺Z面色不改,像是沒有聽見周懷宴的奚落一樣,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
從周懷宴回來起,姜星杳就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也有點擔(dān)憂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