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回國,已經(jīng)是一星期以后了,即便她沒有通知太多人,可她的行程早就在網(wǎng)上公開了。
來接機的人很多,有國內(nèi)音樂協(xié)會的高層,也有紀云茵秦江南等一眾朋友,當然靳擎嶼也在其中。
沈明訴也來了,卻沒有靠近,隔著一段距離在人群里遙遙地看著姜星杳。
姜星杳一下飛機,就被蜂擁而至的人圍在了中間,一張又一張陌生的面孔說著過分熟絡的話,讓姜星杳都有點招架不住,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話,從來都不間斷,甚至都沒有給她和紀云茵等人打招呼的時間。
是靳擎嶼擠開人群,站在了姜星杳身邊,他對許特助使了個眼色,許特助趕緊高聲道:“各位大家在這里等我們的冠軍歸來辛苦了,知道大家都沒有吃飯,姜小姐特地定了地方請大家吃飯,請各位先跟我走吧,等到了酒店再說。”
一群人又是對著姜星杳一陣夸贊,一窩蜂地跟著許特助離開了,姜星杳旁邊這才稍微安靜了一些。
這一切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安排,提前幫她打點好這一切的也只有靳擎嶼了。
姜星杳感激道:“這次也謝謝你幫我想得這么周到了?!?
“我說過會幫你打點好一切的,自然不會食,走吧,我也給你們準備好了包廂?!苯鎺Z道。
他這幅事無巨細的管家姿態(tài),讓旁邊的紀云茵都瞠目結(jié)舌,她特地把姜星杳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你跟他是怎么回事?該不會和好了吧?”
“沒有。”姜星杳說,紀云茵這才捂著胸口松了一口氣:“沒有就好,我還以為你又糊涂了呢,真是沒想到他也有這么細心的時候,簡直見鬼了。”
也不怪紀云茵驚訝,姜星杳自己之前也不敢相信靳擎嶼會有這樣大的轉(zhuǎn)變,哪怕到現(xiàn)在她也不習慣。
靳擎嶼拉開了車門,先把曲欣婷請上了車,這才又過來招呼姜星杳等人,甚至他連秦江南都一起招呼了兩句。
秦江南沒有理會靳擎嶼,他朝著姜星杳走過來,伸手把一個盒子塞到了姜星杳手里:“別多想,小爺這次就是過來恭喜你一句,可沒別的意思。
飯就不一起吃了,小爺害怕被你這樣的戀愛腦傳染,以后也變得是非不分?!?
姜星杳聽得出來,秦江南還在鬧別扭,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依舊覺得自己和靳擎嶼重新在一起了。
姜星杳卻沒有和他解釋。
秦江南本來就該有屬于自己的廣闊未來,不能因為她這樣的人絆住腳步,如果這個誤會能讓秦江南放下她恢復以往的肆意瀟灑,姜星杳寧愿秦江南一直誤會下去。
秦江南直接離開了,身影快步消失在了人群里,他遞過來的盒子沉甸甸的,姜星杳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個跑車模型。
姜星杳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模型正是當初秦江南在望山莊園,帶她離開時的那輛車。
紀云茵笑了一下:“這小子是糊涂了吧,他送你這個做什么?你又不喜歡?!?
姜星杳卻好像能懂秦江南的意思,他就像是在無聲的告訴她,如果后悔了,他依舊能來帶她走。
姜星杳把盒子扣上,珍而重之的收好,靳擎嶼看到這一幕,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并沒有多問。
紀云茵坐的也是靳擎嶼的車。
路上她大概是故意說給靳擎嶼聽的,又提起了秦江南:“杳杳,你都不知道,秦江南那小子雖然嘴上不說,實際上可在意你了。
你現(xiàn)在比賽結(jié)束了,在國內(nèi)的時間也多起來了,我看試著多了解了解他也不錯。
這樣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曲阿姨,你覺得怎么樣?”
她把話題直接引到了曲欣婷身上。
曲欣婷卻沒順著她的話說:“這都得看杳杳自己的意思,我不插手她的事?!?
紀云茵繼續(xù)說:“我知道,你之前總覺得秦江南性格跳脫,但他最近真的沉穩(wěn)了不少,就連秦爺爺秦奶奶都說,他總算有點繼承人的樣子了。
而且他對醫(yī)院的事不太感興趣,但最近一直在自己搞投資,還小有成就,再說了,比起別人來,秦江南他勝在聽話呀。
杳杳,你想,這么一個一個年輕英俊,滿心滿眼都是你的小狼狗弟弟,你確定一點都不心動嗎?”
“茵茵!”姜星杳叫住了紀云茵,“這才多久沒見,你什么時候改行當媒婆了?”
紀云茵說:“還不是為了姐妹的幸福,媒婆就媒婆吧,我說真的,你就考慮考慮秦江南,當然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以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
以后有我這個當大嫂的替你盯著他,保準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絕對不會做讓你不高興的事?!?
行駛得四平八穩(wěn)的車子忽然一個急剎,紀云茵的腦袋撞在了前座的靠背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很快就又陰陽怪氣的說:“像咱們這種普通人,還真是不配勞煩靳總呢,這車開的,怨氣沖天的。
也是我們疏忽了,靳總這么高貴,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給人當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