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心里升起了幾分猜測,又覺得有點離譜。
曲欣婷確實一點也不內(nèi)耗,不管姜星杳的想法,她自己推著輪椅就朝著許特助的方向而去。
總裁辦的門就這么敞開著,門內(nèi)空曠,也沒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曲欣婷一眼就看到了靳擎嶼,以及站在靳擎嶼旁邊的賀祈風,還有姜燦燦。
女人的肩膀瘦削單薄,裸露在外的肌膚也呈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蠟黃色,但那和姜星杳過分相似的半張側(cè)臉實在是太好認了,根本就是姜燦燦。
姜星杳追著曲欣婷過來,也看到了這一幕,她還什么都沒有說,是靳擎嶼先緊張地道:“杳杳,你別誤會,我和她真的沒有什么,她是跟著賀祈風一起來的?!?
靳擎嶼這樣迫切想要撇清關(guān)系的姿態(tài),卻又好像激怒了賀祈風,賀祈風諷刺:“是呀,你是不在意燦燦,所以你把她放到那種地方。
靳擎嶼,你可真夠狠心的,她好歹也在你身邊跟了那么多年,即便你自己把她丟到一邊不管不顧,也該通知我們這些朋友把她接回來的。
這都是你自己種下的惡果,你既然能為了這個姜星杳,把燦燦逼得那么慘,憑什么讓燦燦和解?
這件事沒得談,有我在這里,你也別想威脅燦燦?!?
他直接珍之重之地把姜燦燦擋在了身后,就像是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靳擎嶼眼睛里,好像閃過了一陣明顯的厭惡,他直接道:“許威,送客,把剛才他們坐過的沙發(fā)一起丟出去,讓保潔上來消毒?!?
姜燦燦一直安安靜靜的,直到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這一幕直接戳中了賀祈風的神經(jīng),賀祈風當即罵道:“你是不是有?。考热贿@么嫌棄,你怎么不干脆把整間房子都換了?!?
靳擎嶼也是煞有介事的點頭:“你說得對,確實應該找人重新裝修一下辦公室。
還有你,賀少,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別忘了注意一下個人衛(wèi)生,免得哪天染了病,后悔就晚了?!?
賀祈風被靳擎嶼懟得連呼吸都有點粗重,靳擎嶼繼續(xù)說:“請吧賀少,恭喜你得償所愿,現(xiàn)在可以帶著你的小情人滾了?!?
“靳擎嶼,你少在這里得意,這件事沒完,你對燦燦做的事,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還回來?!辟R祈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放了一句狠話。
等到他們徹底離開了,靳擎嶼才又和姜星杳說:“這里太臟,換個地方再談吧?!?
他對待姜燦燦避如瘟疫的態(tài)度不像作假,曲欣婷瞥了他一眼,到底是沒有在挑刺。
幾人下樓的時候,就連電梯都和姜燦燦離開,乘坐的不是同一個,姜星杳還看到有保潔急匆匆地上了二十八樓,明顯就是上去消殺了。
一家私房菜館的包廂里,看著姜星杳和曲欣婷相繼落座,靳擎嶼直接坦白道:“這件事解決起來有點麻煩,賀祈風先我一步聯(lián)系上了姜燦燦,還把她帶了回來。
我也不知道姜燦燦和賀祈風說了些什么,竟然讓賀祈風同意繼續(xù)幫她散布那些照片,這件事涉及甚廣,除了沈家有人參與其中以外,還有一些是靳氏的競爭對手。
那些人知道我在追你,所以故意在中間添亂。
如果不從根源解決這件麻煩,那就只會無休止地有新的東西散布出來?!?
靳擎嶼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姜星杳也知道了,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結(jié)果。
賀祈風在推波助瀾,完全就是在為了給姜燦燦出氣。
至于沈家那里也很好猜,就是想搞臭了自己的名聲,讓沈明訴死心。
靳家那些競爭對手就更不用說了,說不定背后曲家的競爭對手也有參與,只是靳擎嶼沒說。
這件事牽扯地越來越廣,已經(jīng)不全然是針對自己一個人了。
曲欣婷好像沒有姜星杳那么多的思量,她只是問:“你能解決好嗎?”
靳擎嶼道:“曲阿姨放心,我會給賀家施壓,讓他們放棄姜燦燦的。”
現(xiàn)在姜燦燦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就是因為有賀祈風撐腰。
既然賀祈風不愿意好好商量,那他就只能來硬的了。
曲欣婷說:“你已經(jīng)拖了很長時間了,盡快解決?!?
靳擎嶼很快就答應了下來,他又對姜星杳解釋:“杳杳,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姜星杳沒理他迫切的澄清,只是低頭刷著手機,就在三分鐘以前,姜燦燦那邊又放出了新的視頻,依舊是那種淫穢不堪的畫面,上面還是綴著姜星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