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婷醒來有一段時間了,靳擎嶼早就想把消息告訴姜星杳的,是曲欣婷自己一直讓他瞞著,讓所有人都瞞著。
自從姜星杳走后,靳擎嶼每天都會來看曲欣婷,之前曲欣婷對他愛答不理,現(xiàn)在時間久了,她大概也是看到了靳擎嶼的誠意,態(tài)度倒也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雖然算不上熱切,但至少能心平氣和的說幾句話了。
曲欣婷說:“我還沒想好怎么面對她?!?
“可她已經(jīng)原諒您了,杳杳從來心軟,她也沒有真正怪過您,如果知道您醒來的消息,她肯定會馬上來見您的。”靳擎嶼說。
曲欣婷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她不是馬上要比賽了嗎?在這之前,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等她比賽結(jié)束…”
“等她比賽的時候,我?guī)ヒ娝?,如果她知道您在,一定會很開心的。”靳擎嶼主動截住了曲欣婷的話頭。
曲欣婷這回沒有拒絕,她聲音有點生硬:“有些話我還是得說,你不要以為現(xiàn)在討好我,就能讓我同意你和杳杳在一起。
你之前讓她受的那些委屈,一樁樁一件件,我可都給你記著呢。”
“我照顧您只是出于本意,不會攜恩圖報,也不會以此威脅杳杳什么,您就放心吧。
不過說實話,現(xiàn)在有您給杳杳把關(guān),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免得以后什么阿貓阿狗,都仗著杳杳心軟,就往她跟前湊。
岳母,這可是關(guān)系到杳杳后半輩子的大事,以后杳杳跟前的那些人,您可一定要好好考察,一視同仁啊。”
靳擎嶼聲音意有所指的,曲欣婷連眉心都皺得緊緊的:“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別叫我岳母?!?
“您說您的,我叫我的,不沖突?!苯鎺Z臉上帶著笑意,在這件事上他顯得很是固執(zhí)。
曲欣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段時間也糾正過他很多次了,但最后也都沒什么效果,她有點煩躁道:“油嘴滑舌,真不知道姜星杳看上你什么?!?
姜星杳壓根就沒看上他,正因為如此,他才得更加把勁兒,當然這些話,靳擎嶼也沒有和曲欣婷說,他只是道:“岳母還沒答應(yīng)我呢,您看不上我也沒關(guān)系,只要不偏心就行,就這樣態(tài)度堅決地去為難杳杳身邊的每一個人?!?
曲欣婷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損人不利己?!?
靳擎嶼道:“我這也是為了杳杳著想,如果連您的考驗都通過不了,又怎么證明對杳杳的真心呢?
只有堅持到最后的人,我一直相信,才配得上站在杳杳身邊。”
“呵,靳總現(xiàn)在這么自信,當心哪天玩火自焚?!鼻梨弥S刺了一句。
對這么一個傷害過自己的女兒的人,即便看到他真心悔過了,曲欣婷也沒什么好感。
靳擎嶼轉(zhuǎn)移話題:“岳母今天想吃什么,我去給你準備?!?
他守在曲欣婷的身邊,插科打諢,有他在的時候,這里的護工都插不上手。
除了靳擎嶼以外,來醫(yī)院最勤的就是周恪元和周懷宴了。
最開始靳擎嶼出現(xiàn)在曲欣婷身邊,周懷宴也處處提防,后來漸漸地,發(fā)現(xiàn)他是真心在照顧曲欣婷,甚至比這里所有的護工加起來都細心,周懷宴便也隨他去了。
就連曲欣婷出院這天,靳擎嶼都是搶在周懷宴前面接的人,更是無比貼心的找人提前把之前的姜宅打掃了一遍,把之前門匾上的姜公館改回了曲公館。
漸漸地,整個圈子里幾乎就都知道了靳擎嶼最近為了姜星杳,不惜對這曲欣婷鞍前馬后,各種討好的事。
如果不是姜星杳早就換了手機號,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曲欣婷醒來的消息,早就傳到她耳朵里了。
靳擎嶼是打定了主意要獻殷勤,就連大年夜這天,他都是主動來了曲公館陪曲欣婷過。
曲欣婷說:“我還以為你今天應(yīng)該去找杳杳呢,聽說沈家那小子可是出國了,你不擔心嗎?”
“岳母也說了,杳杳最近要備戰(zhàn)比賽,我去了不過是給她徒添煩惱,倒不如把您照顧好。
再說了,這種時候我要是過去,萬一說漏了嘴,豈不是兩邊不討好?還不如不去?!苯鎺Z道。
“你就這么沉得住氣?”
“放在之前肯定不行,現(xiàn)在我不是有岳母了嗎?
反正有岳母幫杳杳把關(guān),那沈明訴就算討好了杳杳,過不了岳母這一關(guān)不也沒用嗎?”靳擎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