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橋貫穿無垠虛空。
兩方互不相連的神國,已是有了一條通道。
只見宓水神王腳踏金橋,直接進入到了永安神王的神國當(dāng)中。
“你,該當(dāng)隕落!”
清冷的聲音落在永安神王的耳中,好像是催命的夢魘一般。
他想要逃離,可卻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頓時。
這位堵山氏族的神王,便是面色狠厲。
“要殺吾,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所有信徒消亡……
海量的信仰力量,全部匯聚在永安神王的身上,使得這位境界跌落的神王,在那一瞬間,好像實力完全恢復(fù)了一樣。
另一邊。
在永安神王準(zhǔn)備背水一戰(zhàn)的時候,宓水神王已然是出手。
玉手鎮(zhèn)壓落下。
簡單的一掌,使得神國內(nèi)山河坍塌。
永安神王一聲怒吼,已是直接現(xiàn)出山神本體,向著對方殺了過去。
同一時間。
可見宛如山脈蜿蜒一般的紅色蛇軀,盤踞于神國上空,清冷姣好的面容上,一雙眼眸已是緊閉。
黑暗。
就此降臨!
在兩尊神王廝殺的時候。
無垠虛空中,仿佛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在涌動,無數(shù)黑暗向著金橋洶涌而來。
那些黑暗。
好像是想要登上金橋,從而進入兩方神國里面。
然而。
就在這些黑暗即將觸及金橋的時候,坐鎮(zhèn)于金橋當(dāng)中的夔鼓,已是發(fā)出劇烈的響聲。
咚!
咚!咚!
密集沉重的鼓聲,喚起滔天的殺伐力量,所有企圖靠近金橋的黑暗,全部都被那股力量震碎。
然而。
那些黑暗不見有半分消退,反而是繼續(xù)前仆后繼般,向著金橋洶涌而來。
伴隨著的。
就是夔鼓愈發(fā)密集的鼓聲。
虛空戰(zhàn)場中。
沈長青看著金橋沒入虛空當(dāng)中,卻沒有辦法看清楚究竟衍生到哪里。
但是夔鼓密集的鼓聲,卻是不絕于耳。
可以看得出來。
金橋背后,已是爆發(fā)一場大戰(zhàn)。
另一邊。
深入神國廝殺的堵山皇天,終于是不敵敗退。
雖然論及實力。
他比鐘山東玄稍弱一籌。
奈何同為規(guī)則神王,就算是鐘山東玄,也沒能強行將對方留住。
重新回到自身神國所在。
堵山皇天眼神冰冷:“你鐘山氏族隱藏的夠深,燭皇只怕都沒能走出兩道規(guī)則,卻讓你成功走到了這一步,今后鐘山氏族的皇,看來得換你來坐才是了?!?
“鐘山氏族的事,就不牢皇天神王操心了?!?
鐘山東玄淡淡開口。
他沒有再對堵山皇天出手,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眼下一戰(zhàn)。
能讓對方神國受損,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
真正想要將其留下,除非是燭皇出現(xiàn),兩者聯(lián)手方才有這個可能。
不然。
神國遁入無垠虛空,想要將對方斬殺,個中風(fēng)險太大。
就在這時。
虛空震動。
一聲不甘的怒吼傳遍虛空戰(zhàn)場,緊接著就見到一方殘破的神國,自虛空中墜落下來。
神國墜落。
化為無數(shù)碎片四射。
堵山皇天看著那方墜落的神國,面色驟然一變,很快就有怒火涌起。
他很清楚。
隕落的神王究竟是誰。
“看來這一戰(zhàn),是我鐘山氏族贏了。”
鐘山東玄微微一笑。
永安神王隕落,氏族的一戰(zhàn)中,鐘山氏族算是掰回來了一局。
聞。
堵山皇天冷冷看了對方一眼,旋即撕裂虛空離去。
由始至終。
鐘山東玄都沒有出手阻攔。
而在神國墜落虛空,化為無數(shù)碎片散落的時候,沈長青第一時間,就向著神國碎片掠去。
他來虛空戰(zhàn)場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得到機緣,然后看能不能撿到一些神國碎片嗎?
前面有神國崩碎。
但那些神國碎片,都是消失的太快,再加上戰(zhàn)場混亂,根本來不及撿取。
到得現(xiàn)在。
堵山氏族全面敗退。
再有大量的神國碎片出現(xiàn),終于是到了自身收獲果實的時候。
追空梭破空。
沈長青以迅雷之勢,就把一塊神國碎片收入儲物戒指當(dāng)中,緊接著,他動作沒有任何停頓,馬上向著第二枚神國碎片而去。
至于其他的鐘山氏族強者,也都是第一時間,朝著各個神國碎片沖去。
其中。
有的強者為了爭奪碎片,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對此。
鐘山東玄等神王,也都沒有出手阻止。
在機緣面前。
任何修士都有爭奪的資格。
神國碎片就在這里,誰若是有本事,誰能把將之收取。
衣袖揮舞。
浩瀚神力擴散出來。
數(shù)枚神國碎片好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力牽引一樣,旋即就沒入了衣袖里面。
“不錯!”
鐘山仞放下手,老臉上有幾分笑容。
日月神國碎片,放在那里都是珍貴至極的東西。
自己這次得到幾枚,不定能從里面參悟出一些東西,繼而踏入半步神王的境界。
不過
他把目光落在了鐘山夏身上。
要這次收獲最大的,不是自己,而是這位夏長老了。
一劍斬殺堵山長蒼,要不了多久就將揚名諸天萬族。
而且。
對方在這一戰(zhàn)中,顯然是有了不凡的領(lǐng)悟。
不定。
論及踏入半步神王的速度,鐘山夏要比自己快上幾分。
搖搖頭。
鐘山仞也沒有再去多想。
此時。
神國碎片消逝的速度極快,有的已經(jīng)是沖出了虛空戰(zhàn)場的范圍,但那些鐘山氏族的強者,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俱是向著神國碎片追尋而去。
環(huán)顧了戰(zhàn)場一眼。
鐘山東玄威嚴(yán)的聲音傳入所有修士的耳中。
“此次一戰(zhàn),我鐘山氏族大勝,所有參戰(zhàn)者,額外增加五百戰(zhàn)功!”
“謝宗主!”
“謝東玄神王!”
所有強者,都是躬身致謝。
口呼宗主的,全部都是燭宗的弟子,以東玄神王相稱的,便是真正隸屬于鐘山氏族的強者了。
旋即。
那被金色氤氳的偉岸身軀,便是緩緩消失在了虛空當(dāng)中。
伴隨消失。
還有一方浩瀚神國。
在鐘山東玄離去以后,便正式宣告這一戰(zhàn),以鐘山氏族大勝告終。
大勝二字。
不是虛。
這一戰(zhàn)。
堵山氏族隕落了一位日月神王,一位半步神王,以及不計其數(shù)的神境修士,相比下,鐘山氏族雖然也隕落了許多修士,但是半步神王以及真正的神王,卻沒有隕落任何一個。
單此一點,就已經(jīng)是大勝了。
更別。
堵山氏族的日月神王隕落,其中神國碎片,大部分都是落在了鐘山氏族的手中。
“結(jié)束了!”
在把最后一塊神國碎片收取,沈長青心中也是一松。
從進入虛空戰(zhàn)場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不記得,自己究竟在虛空戰(zhàn)場中待了多久。
廝殺。
漫無邊際的廝殺。
就算是如同自身這樣的神境四重,一個不慎都有當(dāng)場隕落的可能。
如今。
這一方虛空戰(zhàn)場的戰(zhàn)爭,總算是結(jié)束了。
能活著下來。
他都是有些慶幸。
目光所及。
能看到大量的尸體橫躺在虛空中,神血宛如河流一般,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味。
不神王的隕落。
單單是神境的隕落,數(shù)量都是難以計量。
“氏族間的戰(zhàn)爭,往往便是用神境的尸體來堆徹的,此戰(zhàn)別看是我鐘山氏族大勝,但實際上隕落神境眾多,沒有幾百年的時間,是很難恢復(fù)的了元氣。
所幸的是,我鐘山氏族沒有半步神王,乃至于神王隕落。
不然,這樣的損失,沒有萬年是難以緩過來的?!?
熟悉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沈長青回身看去,正好見到身上染血的鐘山孔周。
這位老牌親傳身上,仍然是有一股濃郁的殺意,沒有完全消散開來,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視覺沖擊。
很難想象。
對方究竟是斬殺了多少神境,方能積攢這般可怕的殺意。
不過。
想到這位的實力,他心中倒也釋然。
神境九重!
而且是作為親傳弟子的神境九重,論及戰(zhàn)力,不比一些神境圓滿差多少。
這等級別的強者,在虛空戰(zhàn)場中不是頂尖的,卻也是屬于上游的了。
能夠與之抗衡者,并沒有多少個。
“孔周師兄此次斬獲不少吧!”
沈長青淡淡一笑。
聞。
鐘山孔周搖頭:“斬獲只是一些而已,最大的好處是跟各個強者生死搏殺,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感悟,我此次回去閉關(guān)的話,有望晉升神境圓滿了。
不過”
到這里。
他看向沈長青的眼神,變得有些莫名。
“相比起我的收獲,仇親傳能夠領(lǐng)悟出光陰之眸,才是最大的收獲了!”
光陰之眸。
想到傳聞中的一些事情,鐘山孔周內(nèi)心更是艷羨。
沈長青聞,不由問道:“孔周師兄是清楚光陰之眸?”
“談不上清楚,只知道那是一種只存在于傳當(dāng)中的天賦神通,縱然是我鐘山氏族萬年以來,都沒有任何一個強者,能夠領(lǐng)悟出這門神通。
哪怕是數(shù)百年前的敗岳師兄,也是一樣。
單單是在這一點上面,仇親傳就已經(jīng)是青出于藍(lán)了?!?
鐘山孔周面色感慨。
“而且?!?
“能讓堵山氏族的神王都親自出手,可想而知此門天賦神通的強大,不過仇親傳日后行事也得小心,你領(lǐng)悟光陰之眸的事情,只怕會徹底流傳出去。
到了那時,后患可是不小?!?
聽聞對方的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