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沈長青也是開口:“沈某這邊也希望得到一些妖邪的位置,既然來了南幽府,沈某也不想只是單純留在鎮(zhèn)魔司里面修養(yǎng)。
斬殺妖邪,我輩義不容辭?!?
“——”
季天祿無語。
你罵誰呢?
他感覺沈長青話里有話。
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多少。
只是提醒了一句。
“沈長老剛從廬陽城回歸,而且經(jīng)歷一番大戰(zhàn),我還是建議你好好休息一下,若是有什么閃失,我也不好向東方鎮(zhèn)守交代?!?
“季鎮(zhèn)守放心,就算是沈某死在妖邪手中,也斷然不會拖累了破山城鎮(zhèn)魔司?!?
“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天祿搖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兩人從廬陽城回來,都好像是吃了火藥一樣,大有把南幽府妖邪盡數(shù)誅滅的意思。
不過他也能理解。
廬陽城所有百姓被屠,身為人族,見了心中要是沒有憤怒,那就是假的。
兩人現(xiàn)在的變化,也符合常理。
想到這。
季天祿說道:“沈長老愿意為了南幽府出力,我也沒有阻攔的道理,稍后跟荀鎮(zhèn)守一樣,我會讓人給你送一份妖邪的資料過去?!?
“那就多謝了?!?
沈長青點頭。
面板上雖然還有三百多殺戮值,可對于他來說,三百多的殺戮值,能夠提升的實力不多。
他要更多的殺戮值。
才有可能把肉身體系,真正的推衍到一個巔峰。
跟妖魔交手以后。
沈長青才真正的明白,妖魔級別的存在,究竟是有多么強大。
別看他好像戰(zhàn)勝了一頭妖魔。
但是。
個中兇險有多大,只有自己才知道。
想到一些事情。
沈長青沉吟了一下,說道:“有件事,我倒是要提醒一下兩位?!?
提醒?
季天祿跟荀曲對視一眼,然后都是看向沈長青。
季天祿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沈長老有話不如直說?!?
“破山城鎮(zhèn)魔司里面,應該是有永生盟的人,雖然未必是妖人,但暗中投靠了永生盟,那是毋庸置疑的。”
“什么!”
兩人臉色都是一變。
季天祿神情難看:“沈長老說的可是真的?”
自己管轄的鎮(zhèn)魔司里面,擁有永生盟的人,那就是叛逆。
任何一個勢力的首腦。
對于自己的手底下出現(xiàn)叛逆,都是不可容忍的。
隨著話語落下,大殿內(nèi)的氣息都是變得凝滯。
沈長青神態(tài)如常,淡淡開口:“我在廬陽城遭遇到永生盟妖人的時候,他們把我誤以為是荀鎮(zhèn)守。
由此可見,永生盟是清楚荀鎮(zhèn)守被困在廬陽城的。
而荀鎮(zhèn)守困在廬陽城才多少天,再加上季鎮(zhèn)守刻意壓制消息,前面幾天根本沒有誰清楚。
只有后面消息流傳,才有一些人了解到。
前前后后的時間,相差不到一兩天,永生盟就得到了這個消息,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我相信兩位應該比我要清楚的多。”
話音落下。
沈長青也就閉口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jīng)點明到了不能再點明的地步。
季天祿跟荀曲都是不會不明白。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季天祿跟荀曲兩人的臉色陰晴不定,眼中時而有怒火涌現(xiàn),時而又有殺意孕育。
良久。
季天祿深吸口氣:“沈長老給到的消息很重要,此事我會認真調(diào)查,絕對不會讓叛徒繼續(xù)潛伏在鎮(zhèn)魔司里面?!?
“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辭了?!?
“斬殺廬陽城妖邪,沈長青居功至偉,斬妖堂內(nèi)要是還有什么東西,是沈長老需要的,可以盡管去兌換,所需消耗的功勛,盡數(shù)入我賬上就是。”
季天祿說話間,把自己的身份令牌,直接用力量操控,落在了對方的面前。
沈長青接過令牌,抱拳說道:“多謝了,告辭?!?
——
大殿內(nèi)。
只余下季天祿跟荀曲兩人。
誰也沒有說話,各自保持了沉默。
約莫一刻鐘。
荀曲淡漠的聲音,在大殿里面響起:“沈長青說的話,應該不是假的,鎮(zhèn)魔司里面的確是有永生盟的人,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們要是不處理,后患無窮?!?
“我知道——”
季天祿平靜開口:“叛徒的事情,我會嚴查的,投靠永生盟就等同于背棄人族,此等叛徒我也不會姑息。”
“那就最好?!?
“沈長青的實力,當真是已經(jīng)強到那等地步了?”
季天祿換了一個話題,視線落在荀曲的身上。
他想要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荀曲點了點頭,面上有感慨:“他的實力很強,真的很強,宗師巔峰不愧是宗師巔峰,而且他好像還練成了佛門那兩門至高武學。
一身實力之強,就算是我,也沒有抗衡的把握。
或許他會是鎮(zhèn)魔司成立三百多年以來,第一個打破武者極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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