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藥劑拉回華紅黎一點理智,不過她的身體沒有變化,還是狼化模樣。
藥劑救不了她。
彩衣聲音沉重:“是紅黎姐救了我們。”
華紅黎突然出現(xiàn),將他們從那些液體里救了出來,但就在他們想要退出房間的時候,那些液體再次發(fā)難。
他們?nèi)齻€人要是都被困在那里,全部會死。
華紅黎可能是知道自己無法再變回人,所以她選擇和怪物同歸于盡,讓他們跑。
“真可惜?!?
游戲里每時每刻都在死人,新玩家也好,老玩家也罷,終歸只有這一條路。
銀蘇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剛才跑掉的那幾只怪物,還得抓到呢。
銀蘇開始掃樓,一層一層搜過去,水泥怪還是干了活的,整棟公館的門窗都被加固了,怪物跑不出去,藏哪兒都得被她揪出來。
怪物成為吱哇亂叫著逃跑的那一個,追在后面的銀蘇反而像怪物。
銀蘇把房間里所有鏡子都敲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說的那些液體,不知道是藏起來了,還是真的和華紅黎同歸于盡了。
不過在彩衣說他們遇襲的房間里,并沒有找到華紅黎的尸體。
可他們在其他地方也沒有找到,所以很可能是連尸體都沒留下……
銀蘇搜完樓層,確定沒有藏起來的怪物了,轉(zhuǎn)身下樓回到了二樓。
水泥怪杵在二樓一動不動,銀蘇開口就問:“你還滿意嗎?”
水泥怪一點也不滿意,死了這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死她一個。
“你瞧著不太滿意啊?!便y蘇走到水泥怪面前,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也是,你還沒死呢?!?
水泥怪正想說話,女生溫柔笑起來:“你說過,都要死嘛,我怎么能不滿足你?!?
水泥怪盯著她幾秒,片刻后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水泥怪的笑聲說不出的尖銳,刺得人耳膜發(fā)疼,它一直笑,好像停不下來。
銀蘇等它笑,直到它自己停下。
水泥怪可能是笑太久,那張臉都變得有些扭曲,“殺了我有什么用?很快我就會重新出現(xiàn),繼續(xù)經(jīng)歷這些,你們也是,誰也跑不掉,哈哈哈哈……”
銀蘇從兜里摸出那四張信箋:“那如果毀掉這里呢?”
水泥怪看見那四張信箋,笑容突然一斂,它伸手就想去拿,然而還未碰到,就被無形的力量彈開。
被召喚出來的怪物們,無法觸碰這些信箋。
“你既然不想循環(huán)經(jīng)歷這些,那肯定是想解脫吧?只要毀掉松島春奈留下的咒術(shù),就可以讓你徹底解脫。不管是你,還是小澤早穗,或者其他人,你們都自由了?!?
銀蘇頓一下,面含微笑看向水泥怪:“你們想要自由嗎?”
“我是想要自由,但不想死!”水泥怪咬緊牙關(guān),惡狠狠地瞪著面前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是想我永遠消失!”
水泥怪說完,又突然笑起來:“你只有四張,你不可能毀掉這里?!?
水泥怪又開始嘚瑟起來:“你不會覺得在我身體里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吧?那你可想錯了,松島春奈可沒將最后一張放在這個身體里?!?
松島春奈獻祭自己的生命,以開啟這個咒術(shù)。
她像一把鑰匙。
這些信箋合起來就是一把鎖,現(xiàn)在缺失的是鎖。
“胎兒!”彩衣突然說:“里美流產(chǎn)后的胎兒,紅黎姐說過,她看見松島春奈曾經(jīng)對那個胎兒做了什么,它應(yīng)該還留在里美住過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