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從來到走,一共只待了一個小時,原本以為會和邱得根這個老狐貍有一番明爭暗斗呢,結(jié)果,易青還沒怎么樣,反倒是邱得根率先沉不住氣了。
既然挑明了,那自然是該說的說,說完了直接走人,一點(diǎn)兒都不拖泥帶水。
易青是爽了,把邱得根狠狠的威脅了一通,可邱得根這邊差點(diǎn)兒被氣得又進(jìn)了醫(yī)院。
“他這是跑到我們家門口來示威了,姐夫,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說話的是方才始終一不發(fā),只是乖乖坐在一旁的邱太太,兩個人結(jié)婚也已經(jīng)很多年了,只是這稱呼上卻一直沒變過,另外,人們雖然都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但是,這位邱太太和她的姐姐不一樣。
邱得根能有今天這么大的成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于前任的扶持,邱得根的原配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在商場上的手腕可一點(diǎn)兒不比邱得根差,甚至在很多決策性的問題上,都是邱太太幫著邱得根拿主意。
相比之下,現(xiàn)任的邱太太就差得遠(yuǎn)了,一直以來,都以邱得根的賢內(nèi)助形象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當(dāng)中,從來不聲不響,對邱得根的生意也從來不過問。
但那是以前,自打邱得根生病,身體健康情況每況愈下,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她的孩子還小呢,現(xiàn)在遠(yuǎn)東集團(tuán)基本上都被她的外甥,外甥女把持著。
雖然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雙方都是至親,可是因?yàn)榍竦酶退Y(jié)婚的事,讓外甥,外甥女對她這個小姨非常不滿,雙方的關(guān)系說是水火不容都不為過。
她必須要為自己爭,要為自己的孩子爭,不然的話,一旦邱得根撐不住,撒手走了,她和孩子怎么辦?
到時候,還不得被外甥,外甥女給欺負(fù)死??!
所以,盡管不熟悉,不了解,這位邱太太還是硬頂著刷存在感,想要向邱得根表明,方怡華能做邵一夫事業(yè)上的戰(zhàn)友,她同樣也可以。
邱得根臉色陰沉,半晌才道:“怎么辦?這個易青看起來真的是拿捏住了我的痛腳了?!?
邱太太一愣,道:“姐夫!難不成還真的要如他的愿?!?
唉~~~~~~~~~
邱得根長嘆一聲,看著自家的夫人,道:“如果你能像方怡華那樣,有她的本事,我何至于此??!”
這話說的邱太太臉色一陣不自然,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最近一直在邱得根面前表現(xiàn),可事實(shí)上,她還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
方怡華雖然小家子氣,可好歹還有些上位者的手腕,最起碼在御下這個方面,有獨(dú)到之處。
而她呢?
別說是作為一個上位者去發(fā)號施令,就算是做一個執(zhí)行者,她都不夠格,充其量能順著邱得根的話尾巴捧上兩句,順便耍耍小聰明罷了。
大概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些過分,邱得根擠出一個笑臉,拍了拍太太的手,接著又是忍不住一聲嘆息。
如果他沒有和幾個孩子鬧僵,現(xiàn)在有人愿意接手亞視的話,他何必去受易青的氣。
“阿德!”
一直守在樓梯口的助理聞,連忙跑了上來。
“老板!您叫我!”
邱得根猶豫了一下,道:“去給陳養(yǎng)正先生打電話,溢價10%,我答應(yīng)了,我手里的亞視股份,交給他們!”
阿德聞,點(diǎn)了下頭:“好的!老板,我這就去打電話!”
等阿德下去,邱太太忙道:“姐夫!真的就這么便宜給他了,林先生那邊可是愿意溢價15%啊!”
邱得根苦笑一聲,道:“15%,難道我會嫌錢多嗎?但是,你剛才也聽易青和石南笙說了,如果我們不把亞視的股份給他們的話,他們立刻就會拋售手里的亞視股份,到時候,別說15%的溢價,就算是想要撈回成本都不可能。”
邱太太有些不信:“我就不信他們會那么做,幾億港幣的損失,是那么好承受的?”
目光短淺!
邱得根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是別人的話,我還不敢確定,但是這個易青,他肯定會這么做的,當(dāng)初他能在三個月內(nèi)就對香江的院線完成整合,霹靂手段就連邵一夫和鄒文懷,雷覺昆這些人都不得不低頭,你覺得這樣的人,會忍氣吞聲?”
在邱得根看來,易青自打出現(xiàn)在香江之后,所做的一切看上去全都是不合常理的,可偏偏差不多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最后都做成了,除了收購亞視,這還是因?yàn)榍竦酶紦?jù)了先機(jī),如果兩人當(dāng)時處在一個層面上,現(xiàn)在亞視到底是誰在當(dāng)家做主,全都不一定。
邱太太還是有些不服氣:“可我就是覺得太便宜他了,找上門來耀武揚(yáng)威的,最后,還要合了他的心意,姐夫,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難道讓我和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他是個瘋子,難道要讓我和他一起瘋?”
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