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起了床,開門一看,頓時樂了。
“怎么來的這么早?。??”
門口站著的是吳曉東,看他也是一臉疲態(tài),顯然天沒亮就起來了,昨天在電話里,任大會已經(jīng)說了,紅樓劇組眼下正在合肥附近的一個城市拍戲,距離這邊有幾十公里的路程。
“還不是王導(dǎo)要求的,說是盡快把人給接過去,鄧潔呢!?”
吳曉東這廝說著,居然還探頭探腦的朝著屋里看。
“嘿!”易青照著吳曉東腦袋就來了一下,“瞎踅摸什么呢,我們還能住一屋啊!”
吳曉東捂著腦袋一愣,也是一臉尷尬:“嗐!我都給忘了,對不住,對不住,那鄧潔人呢???”
易青朝著隔壁示意了一下:“那邊呢,你先進(jìn)來吧,這才幾點啊,怕是還沒睡醒呢,在火車上悶了兩天,早就累壞了!”
吳曉東聞,便跟著易青進(jìn)了屋,他也累的夠嗆,直接往易青的床上一倒。
“還是你命好啊!早早的就離組了,現(xiàn)在工作也穩(wěn)定,不像我們幾個,還得跟劇組里熬著!”
易青點上一根煙,聞笑道:“怎么著?后悔啦?當(dāng)初可是你自己跟著王導(dǎo)求了好幾天,才討來了這個差事?!?
“后悔倒是不至于,你別看整天忙活,還賺不到什么錢,但是日子過得挺充實的,也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
這倒是大實話!
紅樓劇組好些演員,只要是跟組的,后來基本上都開始做了幕后,而且成績都挺不錯的。
“劇組現(xiàn)在怎么樣?差不多該殺青了吧!”
吳曉東坐了起來,也點上一根煙:“差不多了,還剩下幾組戲就完事兒了?!?
“那戲拍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對紅樓劇組的這些朋友,易青的感情總是不一樣的,畢竟他和這些家伙在一起混了大半年,革命友情絕對深厚。
吳曉東深吸了一口,道:“我打算考中戲的導(dǎo)演系,之前也找王導(dǎo)和任主任咨詢過了,他們都挺支持我的,這段時間,我正忙著復(fù)習(xí)呢!”
易青記得吳曉東前世好像就是考了中戲的導(dǎo)演系,后來還曾在劇組做過助理編導(dǎo),不過干導(dǎo)演他沒取得什么成績,倒是演戲成就不俗,三國里面的孫權(quán)就特別經(jīng)典。
“你要上學(xué),沈林姐怎么辦?”
吳曉彤一聽這話,頓時紅了臉,哼哧了半晌才道:“她肯定跟著我唄,不過,我們要是一起去京城的話,她的工作肯定就沒了!”
沈林是地方劇團(tuán)的演員,按理說紅樓拍完了,肯定要回原單位的,可如果她跟著吳曉東北漂的話,劇團(tuán)的工作肯定要黃。
這樣一來,沈林丟了工作,吳曉東要上學(xué),倆人沒了收入,怕是要過上幾年苦日子了。
不過看吳曉東的表情,顯然兩個人已經(jīng)做好了這方面的準(zhǔn)備。
易青前世看紅樓二十年再聚首的時候,吳曉東和沈林的孩子才幾歲,顯然是東飄西蕩的日子耽誤了兩個人的婚姻,不過他們能走到最后,也確實很難得。
“到了京城,有事就找我,這樣吧,等你過去上學(xué),我原先住的那個院子還有空房,到時候,你和沈林搬過去住,順便還能和郭曉珍做個伴!”
吳曉東一聽連忙推辭:“不用,不用,我們還有些積蓄,應(yīng)付幾年沒問題!”
易青可不耐煩和他爭執(zhí)這個:“甭廢話了,怎么著,你還怕麻煩我???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一個桶里掄大勺掄了大半年,和我你還客氣什么??!”
雖然不能幫到紅樓劇組的每一個人,但是只要有機(jī)會,易青對這些朋友的困難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就這么定了,等你到了京城,就聯(lián)系我!”
吳曉東張了張嘴,推辭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開了門,鄧潔站在門口,顯然剛才吳曉東的敲門聲把鄧潔也給吵醒了。
“曉東,怎么是你來啦?”
吳曉東連忙起來和鄧潔打招呼:“王導(dǎo)安排的,不好意思,剛才吵到你了吧!”
三個人也算是久別重逢了,聊了一會兒,吳曉東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催促著兩個人收拾行李,準(zhǔn)備出發(fā)。
劇組自然不會派專車來接他們,三個人搭乘公共汽車,顛簸了六個小時才到地方。
易青也是好久都沒和劇組的兄弟姐妹們見面了,心里還格外期待,可是到了地方,看到大家,卻止不住的一陣心酸,好些熟悉的面孔都沒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劇組,如今也沒剩下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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