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斗珠安為首的幾個人甚至認為他們贏定了。
然而,僅僅過去一天時間,他們的情況就直轉(zhuǎn)直下。
聽倮槐這么一說,他們好像連一絲獲勝的希望都沒有了。
突然,宕贊停下腳步,滿臉陰沉的看向倮槐:“你覺得,咱們可否詐降?”
“詐降?”
倮槐眼前一亮,但很快,他眼中的神色又黯淡下去,“詐降倒不是不可行,但除非咱們能通過詐降一舉吃掉周人大部分的兵力,否則一旦周人將喇叭河上游堵住,咱們一樣要面對周人的大軍!到時候,咱們恐怕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
詐降,哪有那么容易??!
若是不能讓周人失去再戰(zhàn)之力,玩詐降就是在玩火!
稍不注意,就會葬送幾十萬羌人的性命。
倮槐個人不贊同詐降。
與其詐降,不如抓住周人的驕狂輕敵的弱點來對付周人。
如此,贏了他們的危局就能解除。
輸了,至少還給自己留下了投降的后路。
聽著倮槐的分析,宕贊不禁認同的點點頭,轉(zhuǎn)而又問:“可萬一周人不輕敵,不露出破綻給我們,我們又該怎么辦?難道真的不戰(zhàn)而降?”
不甘心?。?
哪怕知道勝算渺茫,他也不可能不戰(zhàn)而降啊!
投降,那是不得已的辦法。
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想投降。
面對宕贊的問題,倮槐一時間也無法回答。
沉默半晌,倮槐突然幽幽一嘆:“大王可先與魏信聊聊,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宕贊跟著一嘆。
之后,兩人再次陷入久久的沉默。
宕贊不斷調(diào)整著自己的心緒,直到心緒平穩(wěn),這才命人準備酒菜。
待酒菜備好,宕贊便命人將魏信帶過來。
魏信有了底氣,干脆連禮都懶得行了,神色倨傲的詢問宕贊:“相信大王也明白沈帥的用意了,不知道大王考慮好了沒有?沈帥還等著你的答復(fù)!”
“不急,不急!”
宕贊強行擠出笑容,“尊使遠道而來,不妨先坐下來喝杯酒!這里條件有些簡陋,怠慢了尊使,還請尊使莫怪!”
現(xiàn)在,殺魏信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有先裝孫子,看看能否從魏信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東西。
“莫怪?”
魏信冷哼,“之前門口的一個小嘍啰都敢對本使無禮,這叫本使如何不怪?本使自己可不要臉面,但我大周不能不要臉面!”
“這個簡單!”
宕贊努力的維持著笑容,“本王這就命人將那個人叫來,讓他給尊使磕頭賠罪!”
“磕頭就免了!”
魏信趾高氣昂的揮揮手,“本使現(xiàn)在只想要他的腦袋!”
什么?
宕贊臉色微變,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再次竄起來。
吉多是死是活,倒不是很重要。
可他若是這么干了,就是在打自己的臉了!
畢竟,是他命令吉多守在門口先給魏信一個下馬威的。
“尊使何必跟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計較呢?”
宕贊努力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不是本使跟他計較。”
魏信搖頭,滿臉張狂的說:“本使要讓有些人知道,膽敢冒犯我大周天威,就要承受我大周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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