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說明,兩人母子關(guān)系不錯,那就更得留著柳氏引李承業(yè)上鉤,這也是他留著李恒的原因。
李恒和柳氏都被壓入死牢,由禁軍把守,秋后問斬。
而林翰林那些相國黨,皇帝則會根據(jù)他們的罪孽依律判處。
至于懲治他們的證據(jù),葉楨手里有不少。
有些是謝霆舟先前收集的,有些是時晏帶著她夜里搜刮來的。
重犯被判處,相國府門前的人也漸漸散了。
去江南抄秦家的雷策,剛押著秦家家主到京城,又接到了新的任務,查抄相國府和暗齋。
至于平昌侯府,本就是朝廷賞賜下去的,如今無主,又被朝廷收回。
皇帝回宮后,心情很沉重。
也不知是想到了云王,還是平昌侯,這一夜,他宿在了書房,沒去皇后宮中。
而葉楨和時晏等人在事后,被王家請去了。
蘇洛清很愧疚,連連和葉楨道歉。
葉楨只得將自己的謀劃告訴了她,“說起來,該愧疚的是我,在你新婚的日子鬧出這樣的事,讓你的新郎官跟著我奔波?!?
到現(xiàn)在連蓋頭都沒掀。
“不,這怎么能怪你?!?
蘇洛清急了,手一抬就將蓋頭掀了。
“這是他們利用我婚事算計你,你不反擊就只能等著被害?!?
她是真的一點不怪葉楨。
婚事雖因暗齋的事有了點波折,但能拔除那些多朝廷暗鬼,她覺得葉楨很了不起。
至于王景碩離開……
事出突然,王景碩是去做正經(jīng)事,蘇洛清覺得自己不怪有怨怪,因為祖母和婆母擔心她多想,都親自來了新房陪她。
能有如此婆家,葉楨也完好無事,她覺得其余都沒那么重要。
她和王景碩余生能不能過好,全看兩人怎么相處經(jīng)營,和新郎官當日是否有事離開并無多少關(guān)系。
葉楨見她如此想,感嘆道,“能娶到你,真是王景碩的福氣?!?
多好的一姑娘。
她將蘇洛清的蓋頭放下,“王景碩去換衣裳了,稍后便過來,你這蓋頭還得新郎來揭才是?!?
蘇洛清被夸,有些臉熱。
“祖母和婆母剛也說他有福氣。”
但其實她覺得是自己有福氣,能嫁進這樣的家。
尤其是婆母,雖咋咋呼呼,但真是將她當親閨女。
知曉她沒有母親,擔心嬸娘不上心,剛剛趁著王景碩不在的功夫,婆母塞給她一本小冊子,叮囑了她好一番私房話。
主旨就是,女人家得顧惜自己身子,不能由著男人胡來。
可她做女醫(yī)替夫人們看女科這些年,沒少聽親娘教導女兒,床事上要忍忍,得順著男子,討好夫君之類的話。
婆母還千叮萬囑,切勿在月事時同夫君行房,婆母卻忘了,她自己就是女醫(yī)。
許是今日真的開心,又和葉楨關(guān)系好,她將王夫人的好告訴了葉楨。
“我從未想過能有今日這樣的幸福,能得他們這樣的家人。”
葉楨也替她開心。
兩人說著閨房話,想到年后要離京去大魏,葉楨將此事同蘇洛清說了。
沒想蘇洛清道,“能帶上我嗎?我聽夫君說,大魏的醫(yī)術(shù)很先進,他們有專門傳授醫(yī)術(shù)的學堂,不拘性別地域,只要誠心想學,都可報名入學堂?!?
這些都是王景碩同時無暇打聽來的,告訴了她。
“我想學他們的接產(chǎn)術(shù)?!?
婦人生產(chǎn)就是闖鬼門關(guān),大淵開放女子學醫(yī)沒多少年,這方面還是很落后。
葉楨想了想,“可以,但是你剛成婚……”
蘇洛清是真的想學,“夫君說過,若我想學,他支持我去?!?
不過王景碩說的是,等他忙完了大淵的事,將來得空告假陪她去。
蘇洛清有些心虛,“要不,我問問婆母?!?
若是婆母同意,那夫君當也會同意的,若夫君不放心,她可以帶婆母一起。
學會她馬上回來,不讓夫君久等。
這于大淵婦人們來說,是好事,蘇洛清不怕辛苦,葉楨也就不說什么了。
只等他們夫妻自己商定。
沒一會兒,王夫人親自過來喊葉楨入席。
夜里,請的都是極為親近之人,攏共開了三桌,王景碩覺得蘇洛清一個人在洞房怪冷清的,便將她也帶了出來。
王家是開明人家,對此沒意見,晚上賓主盡歡,王夫人還邀著葉楨喝了幾杯。
不知是大仇得報,還是喝酒的緣故,這一夜,葉楨又入了夢。
她看見了在異世的葉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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