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落得如此地步,丟盡臉面,都是葉驚鴻的錯。
她狡辯,“我才是母親的女兒,母親親口說要將手札給我留存,怎會給你。
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母親贈于你的,分明就是你偷的。”
“我呀!”
慵懶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殷九娘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就是那個證人呀。
楨兒對兵法有興趣,驚鴻書信教導(dǎo)她,我嫌驚鴻書信不夠快,親自跑了趟,將她的兵書都背去了南邊,那手札便混在其中。
得知拿錯了,我欲還給驚鴻,驚鴻卻道這是天意,將手札送給了楨兒。”
“不可能。”
葉晚棠不愿相信。
殷九娘冷哼,“你自小不學(xué)無術(shù),吃不了一點(diǎn)苦,驚鴻有心教導(dǎo),你各種理由推脫。
驚鴻失望至極,東西留給你,說不得哪日就被你燒了,或是弄丟了。
給了楨兒,還能造福蒼生,這不是就用上了么,還是驚鴻有先見之明?!?
葉晚棠不甘失敗,她看向大長公主,想讓她幫忙說話。
大長公主沉了臉,可想到葉晚棠手里的把柄,還是開口,“你是葉楨的師父,自是幫著葉楨……”
“不對,不對。”
殷九娘搖了搖手指,打斷老公主,“除了是葉楨的師父,我還是將軍府的夫人,葉晚棠的長輩?!?
她不緊不慢從袖中拿出一張婚事,呈于皇帝。
“陛下,當(dāng)年民女比武招親,葉驚鴻扮作男兒,接了民女的繡球,寫下這婚事,還去官府蓋了印?!?
她緩緩笑開,“所以,依照律法,民女是葉驚鴻的妻,也就是她葉晚棠的長輩。
驚鴻如今不在,我自該替她好生管教長歪的孩子?!?
殷九娘款款走到大長公主面前,“公主殿下,這是將軍府家事,您老人家就莫要插手了?!?
哼,為老不尊,敢欺負(fù)她的楨兒,再敢多,她必捅她老底,撕了她這張皮。
眾人聞瞠目結(jié)舌。
女子取女子為妻,實(shí)屬荒唐,可蓋了官印的婚事又是受律法保護(hù)的。
若按婚書看,殷九娘還真是葉晚棠的長輩。
葉楨也震驚的微微張了嘴,她只知師父和母親關(guān)系極好,但師父從未同她說過這樁事。
殷九娘看著自己的傻徒兒,忍住揉她腦袋的沖動,歪頭輕輕眨了眨眼。
隨即,她看向謝霆舟,兩人視線相對,殷九娘抬了抬下巴。
又轉(zhuǎn)向皇帝,“陛下,晚棠欺君,又輕賤人命,身為長輩,實(shí)在沒臉再讓她做皇家媳,還請陛下收回她與太子的婚事?!?
一直做看客的王御史和方家人,忙附和,悉數(shù)葉晚棠最近所犯之事,斥責(zé)她不配為太子妃。
謝霆舟亦拱手,“太子多年不歸,說不得就是不愿娶葉晚棠這樣的女子為妻,才不敢回。
葉將軍泉下有知,若知自己的女兒長出這副德行,只怕也盼著能取消這門婚事?!?
葉晚棠一聽,天都塌了,忙眼神示意大長公主幫她,否則她就拉著付江一起下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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