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原,那是誰?”
朱思勃眉心緊皺,隨即對暗衛(wèi)下令道:“如今已鏟除一半的江湖草莽叛匪,剩下一半就放出消息,說皇宮某處發(fā)現(xiàn)了密道出口,可供這群草莽逃生,先讓他們聚集起來,然后再一網(wǎng)打盡!”
朱思勃轉(zhuǎn)頭望向城墻之外,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一個尤君集跑就跑了,等本相君臨天下之日,在將他抓回來千刀萬剮就是,現(xiàn)在還是辦正事要緊,該輪到那些門閥了……”
而此時皇城外京城之中,糜天禾的下榻的客棧內(nèi),忽然門開,之前那名神秘人帶著昏厥過去,奄奄一息的尤君集進入。
神秘人拉下面罩,露出李光弼的模樣。
“感謝叔叔出手!”
對于有衛(wèi)家血脈的李光弼,而且還是半步武圣,糜天禾可不敢托大,對其姿態(tài)畢恭畢敬。
李光弼點點頭,將尤君集放在床上后,扭頭離開。
隨著李光弼離開沒多久,慕連翹沒好氣地走進來:“糜天禾,你大老遠把老子叫過來,最好有大病情,否則老子真就向我女婿告狀……嗯?尤二爺?”
慕連翹見到床上躺著的尤君集,連忙快步上前,也不用糜天禾說,第一時間用銀針為其止血,而后開始診脈……
客房門口,此時金圣英,紅拂,以及尤坦然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一直到翌日晌午,客房的門才打開,慕連翹滿臉疲憊地走出來。
“慕神醫(yī),我父親怎么樣了?”
尤坦然連忙上前關(guān)切地問道。
慕連翹擺擺手,隨即長嘆一聲。
看到他這個表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坦然更是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全部精氣神,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
金圣英連忙道:“慕叔,可是我尤二哥命保不住了?”
“不是,命保住了,但他的雙腿是保不住了……”
“在這亂世,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
聽到這話金圣英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尤坦然仿佛重獲新生的站起來,剛想進房便被金圣英一把抓?。骸坝榷缧枰o養(yǎng),不要發(fā)出聲音,在門口看一眼就行了?!?
“明白了金叔!”
一連三天時間,朱思勃都在皇宮中清剿江湖好漢的殘余,而那群門閥世家發(fā)現(xiàn)時,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眾家主不約而同地找上糜天禾,希望這位毒士能給出一點建議。
可惜,對此糜天禾也是束手無策,只是指了指上天:“希望和孟姜女一樣,天降大雨,皇宮的城墻倒塌一片,那我們就贏了。”
對此,諸家主也都是無奈的搖頭,這想法太過于不切實際……
與此同時,客棧中尤君集猛地睜開眼睛:“朱思勃,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嗯?三郎?”
尤君集看向坐在旁邊的尤坦然,痛苦地哭了起來:“你也被朱思勃殺了嗎?我不是讓你走得越遠越好……”
“爹,你冷靜點,我沒死,你也沒死!”
“沒死?不可能,當時已經(jīng)……”
尤坦然將李光弼營救他,慕連翹治療的經(jīng)過大致講述一遍后,尤坦然當即用腦袋狠狠撞向床頭。
因為糜天禾提前囑咐過尤坦然,說尤君集可能會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慚愧的自尋短見。
所以在尤君集醒來的那一刻,尤坦然就一直做好了準備,果然在尤君集用頭撞墻的時,被他用手心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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