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君集一愣神,不解地看向金圣英:“此話何意?”
“借一步說話!”
金圣英帶著尤君集離開,來到客棧外一處黑漆漆的胡同之中。
金圣英閉上眼睛,感知四周,確定無人后,這才對尤君集道:“我主公衛(wèi)淵,在朱思勃召開神州擂的時候,就猜到他會安排人對這些來參賽的一流勢力家眷動手,當我看到名單,發(fā)現(xiàn)有你尤君集后,便與呂存孝一同前往救人,可結(jié)果還是晚到了一步!”
尤君集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金圣英,這些年他也是閱人無數(shù),可以肯定金圣英沒有說話,或者說這段話大半都是真話。
“圣英兄弟是想告訴我,殺我全家之人并非華家,而是朱思勃派人栽贓嫁禍?”
金圣英點了點頭:“你我兄弟多年,我不會騙你……”
“夠了!”
尤君集臉色沉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摞卷宗:“你好好看看,鐵證如山,就是華家所為,我知道與朱思勃結(jié)盟,有損衛(wèi)淵的利益,如果平時你金圣英一句話,我絕對不會選擇與朱思勃結(jié)盟,但今日不同往日,我尤家滅門之仇必須要報!”
金圣英可以看出尤君集已經(jīng)在極力克制,如果自己在說一句,恐怕他會當場與自己割袍斷義,甚至大打出手。
金圣英只是無奈地搖搖頭:“尤老哥,我是提前快馬加鞭而來,三侄兒尤坦然還在趕來的路上,大概三天左右就會抵達京城,到時候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我提前趕來,就是通知你一聲,讓你不要沖動!”
話落,金圣英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走。
出了胡同,紅拂迎了上來:“圣英哥,談得如何?”
哎~
金圣英長嘆一聲:“曾經(jīng)在江湖都是兄弟,可如今身在各方勢力,都不在信任,互相猜忌,果然就像主公說的那樣,人是會隨著地位變化而變化?!?
“圣英哥,尤大俠可能只是家里遭到變故,情緒不好,說話的語氣太重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沒等紅拂說完,金圣英一把抓住抓住她的手:“罷了,魏通達那邊你處理得如何?”
“我與他妻子是姐妹,平日相交不錯,但這次他也沒相信我,直到我拿出證據(jù)……”
紅拂說到這,微微搖頭,嘆息一聲:“其實我們也都變了!”
另一邊,尤君集回到靈堂,左思右想,最后還是決定走進自己大哥的房間。
“二弟你來了?!?
此時的大當家雖然躺在床上,但整個人卻很精神,沒有任何睡夢中醒來的跡象,顯然他也沒睡,在考慮明日與朱思勃的談判細節(jié)。
“大哥!”
尤君集把門關(guān)上后,又打開窗戶確定無人竊聽后,這才對大當家的小聲道。
“剛剛金圣英來找我了?!?
“哦?金老弟?他來做什么?”
“他說,他有證據(jù)兇手并非華家,而是朱思勃的栽贓陷害!”
大當家眉頭緊皺,仔細想了想,分析道:“華家殺人有動機,可同樣朱思勃的動機更大,畢竟他即將面對各方門閥的聯(lián)手圍攻,所以只要把我們推到門閥的對立面,就必須與他結(jié)盟?!?
大當家說到這,面沉似水地道:“二弟,孔孟兩家當初就是收留了他,結(jié)果被他鳩占鵲巢,朱思勃這狗東西別的能耐沒有,但這煽風點火,里挑外撅的本領(lǐng),乃大魏的蝎子粑粑吧,獨一份!”
“前車之鑒,后車之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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