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可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好奇地拿起來:“這是什么?寺廟求的平安福?你去拜佛啦?”
林笙猶豫了一下,將下午在古寺的經歷,包括那位老僧準確說出她的生辰八字、所謂的“劫難”預,以及后來那對“恰好”出現(xiàn)感恩戴德的夫妻,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童可欣。
“……可欣,你說,這些東西,真的可信嗎?”林笙說完,眉頭微蹙,語氣里帶著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她向來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事關孩子,她無法完全做到置之不理。
童可欣聽完,咬薯片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玩鬧的神色也收斂了些。
她拿著那個平安符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然后看向林笙,語氣是難得的認真:“笙笙,按道理說,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當然知道這些封建迷信不可信?!?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但是吧,在圈子里待久了,稀奇古怪的事見得也多,開機要拜神,選角有時還要看八字合不合,有些事吧,邪門得很,你不信都不行,有時候就是圖個心理安慰,或者說,是一種對未知的敬畏吧?!?
她拍了拍林笙的手背:“既然求來了,就放著唄,又不占地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重要的是咱們自己心里踏實,再說了,你現(xiàn)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凡事小心點總沒錯。”
聽著童可欣的話,林笙默默地點了點頭。
是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就算只是為了尋求一絲心理上的安寧,這個平安福,她也決定留下了。
她將平安符拿回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隨身攜帶的背包夾層里。
但心里又不禁浮現(xiàn)起那位大師所說的另一句話,結婚才能擋災……
迷信到底可不可信?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安笙診所難得清閑。
林笙正在整理病歷,曉曉在一旁核對藥品清單。
這時,診所的門被推開,伴隨著一陣冷風,一個穿著某品牌工裝、戴著鴨舌帽的年輕配送員走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香檳玫瑰。
“您好,請問是林笙林女士嗎?”配送員禮貌地問道。
林笙抬起頭,有些詫異:“我是,請問這是?”
“一位先生為您訂購的鮮花,請您簽收一下?!迸渌蛦T將花束遞過來,同時遞上一張簽收單。
那束百合開得正好,淡雅的顏色,馥郁的香氣,瞬間吸引了曉曉的目光。
“哇!好漂亮的百合!”曉曉湊過來,眼睛亮晶晶的,滿臉羨慕,“林醫(yī)生,是誰送的呀?周先生嗎?還是唐先生?”
林笙看著這束突如其來的百合,心里并無多少喜悅,反而有些煩躁。
她不喜歡這種高調且意味不明的舉動。
她接過花束,花束中夾著一張精致的卡片。
她拿起卡片打開,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英文字母,沒有落款:
youaretheappleofmyeye.
這行字讓林笙的眉頭蹙得更緊。
這種表達,曖昧不清,讓她無法判斷送花人的身份和意圖。
周祈年?他似乎不是會做這種事的風格,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已冰封。
唐聿禮?他現(xiàn)在以哥哥自居,送花似乎也不太合適。
或者是……診所的某位病人?
各種猜測在她腦海中閃過,讓她心生警惕。
“林醫(yī)生,這卡片上寫的什么呀?好浪漫的感覺!”曉曉好奇地探頭想看。
林笙不動聲色地合上卡片,對配送員道了聲謝,然后對曉曉說:“把花找個角落放起來吧?!?
她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收到鮮花的欣喜。
曉曉雖然好奇,但還是聽話地照做了。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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