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小小年紀,但是貴氣十足,他看了慕綰綰一眼,似乎是有些別扭,哼了一聲隨后開口說道:“這些都是本王府兵,他們會保護你,你的吃喝用度本王都會給你親自安排,這孩子,必須要好好生下來?!?
若不是慕綰綰知道眼前這個小家伙只有七歲,怕是也都會以為,他是不是已經(jīng)生過幾個了?
慕綰綰皺了皺眉毛看著陳王,有些害羞的紅了臉:“王爺,你一個小孩子說這個,會不會不太好?”
這有什么可不好的?
看著慕綰綰這個糾結(jié)的樣子,陳王十分認真的看著她:“你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真的是皇兄的孩子,就是本王的親侄子,你以為是為了保護你?”
這倒霉孩子果然是比皇帝還討厭!
哈哈,綰綰兒的臉都綠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綰綰兒的臉上看見這么多變的色彩呢。
是啊是啊,我要笑死了,我真的要笑死了。
慕綰綰是真的有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把甩開了陳王的手,大步離開,雖然心中惱怒,但是她沒有拒絕陳王的好意。
現(xiàn)在皇帝躺在床上,姜堰開在外面奔走,黎扶雪則是被困在宮中出不來。
慕綰綰帶著徐氏和離,離開了慕太傅的庇護,在這京城之中簡直就是無依無靠,雖然陳王只是一個小孩子,但是不管怎么說也是皇上的親弟弟還是太后最看重的孩子,權(quán)勢滔天。
現(xiàn)在,慕綰綰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陳王了。
好在她對陳王還有點救命之恩,也不算是太虧新。
上了馬車之后,慕綰綰這才覺得自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她很快就讓侍衛(wèi)給徐氏傳信,求她在相國寺見面。
這件事辦得很秘密,慕綰綰就是打著為國祈福的名號,進了相國寺,哪怕是太子心中再怎么不悅,也不能阻攔,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對外,太子必須要裝作是孝子賢孫,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名正順地繼承皇位。
慕綰綰這還是第一次來相國寺,進門之后只覺得,這真不愧是相國寺,果然是不一般,十分的大氣恢宏。
接待慕綰綰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僧袍的僧人,他雖然沒有頭發(fā),但是長得十分俊美,哪怕是上了點年紀,依舊是可以看出來當(dāng)年的風(fēng)華,整個人看上去仙風(fēng)道骨,就是有些偏瘦。
他在看見慕綰綰的時候,甚至有了一瞬間的呆愣,似乎是見到故人一般。
話說,這個小哥哥長得的確是不錯,難怪徐氏當(dāng)年會那么喜歡。
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這個年紀,也沒有大肚腩,而且整個人溫柔從容,哪里是慕太傅那個鳳凰男能比較的?
徐氏這輩子也是個悲劇,愣是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糾纏了這么多年。
滿屏都是唏噓,可是慕綰綰卻看明白了,這應(yīng)該就是跟母親青梅竹馬長大的那一位了。
就像是彈幕上說的那樣,這人長得的確是不錯,說話辦事都帶著一種難以說的優(yōu)雅和風(fēng)骨,的確不是慕太傅那種利益熏心的人,可以比較的。
“見過貴人?!?
“貴人既然是來祈福的,那么貧僧給你安排一個獨立的院子,還請貴人不要嫌棄,也不要隨便走動?!?
那僧人上前一步,行了一禮之后,開口說話。
慕綰綰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眼前這個人,隨后開口:“大師,你叫什么名字?”
“忘憂?!?
僧人嘆了口氣,眸子里透著幾分悲傷,由不得又多看了看慕綰綰。
慕綰綰自己心中十分清楚,她跟母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所以對上這忘憂的眼神,慕綰綰就知道他心中應(yīng)該還是有母親的位置的。
也不多說其他,慕綰綰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走動,只是站在原地,就好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忘憂在說什么一般。
偏偏,忘憂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長身玉立,實在是好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