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叫南晴玥救他們?nèi)?!一群草包!這么愛感謝南晴玥,就讓南晴玥去!”
萬老在醫(yī)門幽深處,知道這些事情時,一切都晚了。
他當時更是氣的渾身發(fā)抖。
安安跟小芙兒兩個孩子醫(yī)術天賦極高,比醫(yī)門里面最好的都厲害。
現(xiàn)在居然受這樣的罪。
最重要的是,得罪了南姻……
他可是一直很仰仗敬重南姻的!
床榻上,安安昏迷不醒。
“按理來說,即便是腦袋受到重擊,也不至于會一點動靜都沒有?!蹦弦鍪菍嵲跊]有辦法了,才等著醫(yī)祖來的。
如果不是安安,今天躺在這里的就是她了。
醫(yī)祖上前,給安安把脈,感覺不對勁。
他拿出自己特質(zhì)的藥針,扎入了安安的心口。
不過片刻,拔出。
一滴黑色的血冒出來。
“中毒了?”南姻第一個反應就是這。
醫(yī)祖面色凝重,重重點了點頭:“對,而且是慢毒,慢慢腐蝕這個孩子的身體。最重要的是,剛開始查不出來??礃幼邮鞘艿街負?,身體扛不住,毒性爆發(fā)。這個毒時間久了!”
“明王府制度森嚴,又有重重管理,誰能在里面給安安下毒?而且,安安又沒有得罪人……”南姻忽然就想到南晴玥。
除了南晴玥指示,還會有誰?
“隨身攜帶的東西只要浸染了毒,慢慢的就會入侵五臟!”醫(yī)祖提醒南姻想想。
南姻抿唇,忽然之間想到一個非??梢傻?。
當初她剛穿來,安安給了她一個紅色的手繩,后來她才知道,那是她生病的時候,南晴玥一步一拜去求來的。
可是那手繩,明明就有毒!
“是南晴玥,就是她!”南姻一下子全部想明白了,把手繩的事情告訴醫(yī)祖:
“南晴玥想要安安死,想要我也死,這樣,明王府就沒有擋路的了。等她懷有生育,不管是男還是女,都不會有人搶第一嫡出的位置。”
醫(yī)祖連忙問:“那手繩呢?”
如果知道是什么毒,就好解毒了!
“早就不知被扔哪里去了!”當時南姻不知道那手繩是安安給的,還以為是誰要害她。
南姻看向安安:“我現(xiàn)在需要給她做個……開顱手術,她腦袋里面正在慢性出血??墒撬种辛硕荆t(yī)祖……我不懂這里的毒理……”
“你別慌,別怕!”醫(yī)祖聽著南姻聲音繃緊,也知道安安先前是被人蒙蔽,這些日子改的干凈,別說是自己的女兒,就算是別人的孩子,也做不到看著不管。
醫(yī)祖:“我去找南晴玥,看看能不能要來解藥?!?
“可是開顱手術需要人幫忙!”南姻等不了了。
她自己一個人完成不了這么大的手術。
萬老這時候進來,還帶了顧輕勿。
顧輕勿因為天花的事,跟南晴玥生疏了,今日的事情,他的態(tài)度跟萬老的一樣!
“我能不能幫忙?”顧輕勿請求。
就連萬老也道:“南姻,我也能幫忙,你要什么,要怎么做,你跟我們說!”
南姻看了一眼醫(yī)祖,在看看顧輕勿跟萬老。
耽誤不起了!
“好!開始!”
南姻把一瓶消殺噴霧遞給顧輕勿,再讓他們穿上無菌衣。
“消殺能作用的時間只有半個時辰,要在這半個時辰,做完手術?!?
萬老跟顧輕勿相視一眼。
他們不知道什么是“手術”,但是開顱,把腦袋打開,這幾乎就是必死的事情。
南姻說能,他們就覺得行!
只管聽吩咐!
南姻再度檢查了安安的瞳孔跟心跳,因為顱內(nèi)出血,她拿出阿司匹林給安安打了一針,在給抗生素。
萬老跟顧輕勿進來,已經(jīng)看南姻穿好了藍色的衣服,梳起頭發(fā),還帶上了帽子。
“我們能做什么?”顧輕勿問。
“我把需要的東西按照順序排列好了,等會兒我要什么你們遞給我?!蹦弦鰩狭颂刭|(zhì)的高精度眼鏡,再拿起柳葉刀。
憑借她這幾年幾乎每天兩臺手術的經(jīng)驗,她俯下身,看著已經(jīng)光了頭的安安。
不知道安安能不能聽得見,她的頭都被砸出了一個凹陷,甚至能看見骨頭,還有一個血洞,正在流血。
“別怕,我來救你了!安安,你聽得到我的話,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如果不是安安推開她,為她擋了傷害,躺在這里的就是她了。
這么重的傷,幾乎不會有人救得了她,她只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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