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要原主的命,那便是是害怕她推太后的事情敗露,太后成了活死人沒了威脅,就想要弄死原主,方能高枕無憂。
好毒的女人!
“診出什么來了嗎?”南晴玥淡淡的睨了一眼喬裝改扮的南姻,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
南姻的臉色冷的可怕,她一忍再忍,才沒有動手朝著南晴玥這一張自以為是的臉扇過去。
“是氣血不通引起的淤堵之癥,要取三寸長兩寸厚的木板,每日三十,打在身上,連續(xù)打三十天,一定就能好!”賤病,欠打!
“或者,取人金汁(人糞),再并童子尿,每日服侍五斤,一年之后,就能全完痊愈!”只配吃屎喝尿!
南晴玥聞,臉色驟然一變:“你說什么?”
小芙兒是誰救的,現(xiàn)在她暫且不說,但眼前這人是心里沒數(shù)嗎,還敢給她開這么離譜的方子!
小芙兒不知道什么是人金汁,聽南姻這么說,完全信以為真,好心道:“讓你要么挨打要么吃藥,你是聽不見還是不想好啊。她都能治得了你治不好的病,你就聽她的吧,難道,你就想要喝人血???”
說完,小芙兒看了一眼裴覬。
裴覬沒想到,南姻還有這一手等著,遂配合:“不如現(xiàn)在取了木板打一次試試,或者取了金汁跟童子尿,服用上一回看看效果。”
南姻贊許的看了裴覬一眼。
其他人倒是不信,但是看小芙兒都被治好了,就不能不信了。
況且,人金汁有名黃龍湯,也是一味藥呢!
南晴玥氣笑了,靜靜盯著喬裝改扮過的南姻,點她:“這位女醫(yī)士,你真的覺得,小芙兒是你治的嗎?”
南姻挑眉:“不是我治的難不成是你?”
小芙兒也道:“難不成你還想要搶功勞,不能夠!”
“呵……”南晴玥不屑爭辯,移開眼,只等著霍鄞州來,給她做主。
到時候真相大白,燕王府的人會知道,他們錯的多離譜。
——“玥母妃!”
這時,一聲稚嫩的嗓音,從院子外傳了進來!
看見安安的那一刻,南姻頓覺意外。
她不是在燕王府嗎,這是怎么出來的。
安安身后,居然還跟著霍鄞州。
“王爺,安安!”南晴玥仿佛看見救星。
安安跑著過來,一把撲到了南晴玥懷中,轉(zhuǎn)臉就指著南姻:“母妃,你還不知悔改嗎,我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給父王了!剛你說的那些,我也都聽見了!你就是故意想要針對玥母妃!你太壞了!”
南姻還未開口,霍鄞州冷著臉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生生撕下她的易容。
看見這一張熟悉的臉,眾人驚訝。
“南姻,居然真的是你?!蹦腥嘶薨档难鄣?,沉了雷霆怒意:“你不會醫(yī)術(shù),卻喬裝改扮,謊稱自己受過醫(yī)祖門指點。你到底在犯什么蠢?”
“放手!”南姻斂掙扎。
她就知道,若是當時沒有走燕王府這條路,根本沒有給小芙兒醫(yī)治的機會,更不有出頭的機會,“小芙兒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醒了,好好站在這里,你不去問問她到底是誰的救治起了作用,反而張口就否定我?你才在犯蠢!”
“是阿姻姐姐救的我!”小芙兒二話不說,就要沖到了南姻跟前去護她。
安安卻拉住小芙兒:“霍芙,玥母妃的貼身婢女已經(jīng)把實情告訴父王了,我也聽見了,你不知道,救你的人其實是玥母妃!今天如果不是玥母妃,你醒不來這么快的。我母妃她……她是……”
安安看向了南姻,眼底的情緒復雜。
當著這么多人,她說不出南姻是想要治死霍芙,拉南晴玥下水的話。
她不想要大家知道,她有這么一個惡毒的母妃!
也不想讓外人看笑話。
此時,霍鄞州重重松開南姻的手,眼底寒意刺骨:“念在你先前那一身傷,本王不揭穿你做這些蠢事的目的,給你留臉面。但今日你的這個爛攤子,是南妃幫你收拾的。滾下去,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南姻跌在了地上。
先前肋骨被霍鄞州踹斷了兩根,喬裝改扮時,她用紗布固定住了。
現(xiàn)在被霍鄞州這么粗暴的對待,又開始疼了。
她趕緊從袖子之中拿出麻藥,暗自扎入皮膚……今天這醫(yī)術(shù),是不用隱藏了!
見南姻臉色發(fā)白,也沒有動靜,霍鄞州眉頭不自覺蹙起:“你又在裝矯情扮可憐?”
藥效發(fā)揮,南姻按住胸口,站起身來,看向霍鄞州。
目光相迎,霍鄞州瞧見她眼底凌冽的恨意,心口驀然騰起無名火——他已然開恩寬縱她,倒縱出個白眼狼來,居然還用看仇人的眼神瞪著他!
“你既不要王妃的體面,那就在這里,跪下同南妃道謝認錯!”
“算了,王爺?!蹦锨绔h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一樣,不耐的看看了南姻一眼,道:“只是姐姐,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跟你爭斗,你用不著把我當成敵人。”
南姻什么時候才能明白,她們根本都不在一個層次,她根本懶得同她斗。
南姻緩過氣來,看向了裴覬。
小芙兒卻第一個不顧自己身體,推開安安,跑到南姻的跟前:“要不是阿姻姐姐幫我拔釘,我的眼睛早就被某些庸醫(yī)挖了,之后,某個庸醫(yī)治不好我,是阿姻姐姐來,給我用了藥,我才醒來的!裴覬作證!”
裴覬才要開口,南晴玥就道:“姐姐,倘若你真的喜歡醫(yī)術(shù),我可以教你。但今天這事,我必須說清——的確是我救的小芙兒。我可以大家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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