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磐山刀本身并不鋒利,所以沒能將之切開。
女子動手拔刀的舉動無疑讓陸葉感到詫異,因為在此界人族的觀念中,血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管血族對他們做了什么,他們都只有默默承受的份,哪怕血族要他們的性命,他們也不會有所反抗。
這并非儒弱,也非膽怯,而是長久以來根深蒂固的理念作祟。
不單單是血族將此界的人族當(dāng)成牲口,就連人族本身,也只把自己做了牲口的定位。
在這樣的大勢之下,一個人族女子居然有膽子拔刀揮砍血胎,這無疑是極為不可思議的。
所以他雖然能夠阻止,卻沒有動手。
只眼睜地看著女子大哭大叫著,揮動著磐山刀,將好不容易生育下的血胎噼的稀碎。
滿地鮮血在流淌。
直到血胎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形狀,女子才嚎陶大哭起來撕心裂肺。
陸葉默默地將磐山刀收了回來,歸入刀鞘之中,起身走出這個窯洞。
雖說從未有過接生的經(jīng)驗但最起碼一點他是知道的,這個時候需要很多熱水。
他決定去燒點熱水來。
也不需要他自己動手,叫來那兩個曾經(jīng)服侍過孫妙珠的人族青年,吩咐他們一聲很快便有燒好的熱水端來。陸葉親自送進那女子的窯洞中,讓她自行清理,這才離開。
女子懷胎生育雖然耗損了大量底蘊,但經(jīng)由彩鳳雙飛靈紋的滋補,已經(jīng)將自身的損耗補充了回來,只稍稍休息了一下,便完全恢復(fù)了過來。
一番忙碌。
一個時辰后,正在研究如何更好地?zé)捴铺N有同氣連枝靈紋陣盤的陸葉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很快走到他的洞口前,站定。
陸葉放下手中陣盤,抬眼看去,正見到那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那,她應(yīng)該是洗過身子的,原本的污穢早已洗去只不過衣服沒得換,還是臟兮兮的。
頭發(fā)簡單地梳理了一下,卻依舊有些凌亂。
她忐忑地站在洞口處,對上陸葉的目光,只躲閃了一下,便抬頭直視陸葉,抿嘴走了進來,一不發(fā)地跪在陸葉面前,砰砰砰磕了幾個頭。
大概是想表達謝意。
畢竟方才若是沒有陸葉,她大概率已經(jīng)死了。陸葉靈力催動,伸手一抬。
女子的上半身便不由自主地直了起來。
“你叫什么”陸葉問道
女子回到“藍齊月。
聲音透著一絲絲沙啞,雖說因為陸葉的原因,她身子的虧空補了回來,但方才畢竟一直叫的那么大聲?!盀槭裁礆⒘搜ァ标懭~又問道“那畢竟是你生下來的。
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的藍齊月忽然又激動起來“血族都不是好東西他若長大,又不知要害了多少人,所以我殺了他”陸葉注意到一件事,她稱呼血族并非圣族,而是直接以血族稱呼的,并且她沒有半點對血族的敬畏,有的只是無盡的仇視和痛恨。
這在蒼南村的村民們身上是完全看不到的。
看樣子,即便是血煉界這樣的大勢之下,還依然有人天生就有反抗之心。
“你覺得我不應(yīng)該殺”藍齊月看向陸葉。
“不。”陸葉搖了搖頭,“便是你不殺,我也不會讓他活的。”雖說稚子何辜,但血族終究是血族,正如藍齊月所說,他若長大,又不知要害了多少人族,陸葉本就沒打算讓那血胎存活。
得了這樣一個答桉,藍齊月顯然也有些意外,怔怔地看著陸葉,她并不知陸葉是什么人,只是昨日見陸葉跟著張巨來歸來,便以為陸葉是對方的血奴。
但今日她的性命畢竟是陸葉救下來的,所以她并不想欺瞞陸葉,便有什么就答什么。
如今來看,面前的男子好像不是血奴,因為若是血奴不可能會對血族生出找害之心。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