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關(guān)品德高低,也無關(guān)對生死的畏懼,實在是當(dāng)承受的折磨超過自身極限的時候,意志就會崩潰。
一個血族被折磨致死,黃粱也不在意,從始至終,他的表情都平淡如水,給血族一種“此人殺人如麻,心性兇惡”的感覺。
但事實上,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黃粱還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以往他就算遇到再如何惡貫滿盈之輩,也就是一殺了之,根本不會去折磨人家。
但血族牽扯到的可是龍騰界的未來,所以哪怕心中不喜,哪怕從未這樣做過,他也必須得適應(yīng),而且面上不能流露出絲毫破綻。
唯有如此,才能讓血族畏懼他,忌憚他,當(dāng)他的形象在血族心目中演變成比他們還要兇惡的人的時候,血族的心理防線就不攻自破了。
折磨血族的過程,同樣是一場心理的博弈,人老成精的黃粱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又一個血族被提了出來,表情雖然依舊兇狠,可望著黃粱的眼神中明顯藏了一絲畏懼。
同伴被雷法硬生生地折磨致死,哪怕他們這些血族骨頭再如何堅硬,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如法炮制!
黃粱問出一個問題,再賜血族一指雷法。
然而不管那些血族遭遇了怎樣的折磨,都始終不松口,又對著黃粱大聲怒罵的,有主動出手攻擊黃粱只求速死的,也有血族從始至終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的,牙齒都被咬碎了……
如此半個時辰,一旁多了四具血族的尸體。
可關(guān)于血族的情報,卻是一點都沒有獲得,甚至連這些血族的名字都沒打探出來。
諸人表情凝重了。
一個血族如此硬氣,或許是心性使然,可每個血族都如此,那就是種族的特性了。
這些天外來客不但有極的侵略性,極為詭譎的手段,還有極為堅韌的心性,對上這樣的敵人,無疑是一種噩夢。
第四個血族死去,黃粱望向剩下的幾個血族,表情變得遲疑了。
并非道德上有什么負(fù)擔(dān),身為龍騰界修士,更是皇天宗宗主,對待這些入侵者,他不會有半點同情,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他若能打探出血族的情報,或許就可以讓龍騰界少許多傷亡。
可他看出來了,照眼下這樣的局勢發(fā)展,哪怕他將這里的血族全部折磨死,也未必能打探到有用的情報。
血族生擒不易,錯過這次機(jī)會,或許就再難有獲取情報的途徑。
幾個血族無疑看出了他的遲疑,紛紛出挑釁叫嚷起來。
“哎!”黃粱嘆了口氣,氣勢這東西,一旦遲疑就會衰弱,他片刻間的遲疑,無疑讓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做了無用之功,轉(zhuǎn)頭看向袁常存:“浩然書院里面可有精通刑訊拷問之人?”
他沒去問廣凈大師,金剛寺的大和尚們一直都是慈悲為懷,哪里會有這樣的手段。
袁常存悠悠道:“書院里都是讀書人!”
讀書人怎么會去刑訊拷問別人呢?那不是有辱斯文。
說到底,三大霸主宗門都是煌煌上宗,根本沒人精通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等到需要用時,才發(fā)現(xiàn)無人可用。
“老遠(yuǎn)就聽到這邊的慘叫了,還以為你們在做什么?!?
一個溫柔的聲音忽然從后方傳來。
眾人順著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卻是小醫(yī)仙漫步而至,她站到陸葉身邊,開口道:“可曾問出什么?”
黃粱苦笑搖頭:“什么也沒能問出來?!?
小醫(yī)仙神色溫婉:“讓我試試如何?”
黃粱詫異:“道友要試自然可以,不過這些血族嘴巴可是硬的很?!?
小醫(yī)仙笑的和藹:“試試總沒有關(guān)系的,嘴巴硬……也未必就撬不開?!?
陸葉瞇眼,本能地與小醫(yī)仙拉開了一點距離。新筆趣閣
小醫(yī)仙有所察覺,看著他道:“小友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人?!标懭~眼角微微抽動著。
同為醫(yī)修,長著同樣的臉蛋,如此又露出同樣的和藹笑容,陸葉不免有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小友的故人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這才能讓小友念念不忘?!毙♂t(yī)仙淺笑嫣然,她看向那些看守們:“勞煩將他們都提出來吧。”
看守們看向黃粱,目露征詢,黃粱略一沉吟,微微頷首。新筆趣閣人道大圣更新,第七百二十二章刑問免費(fèi)閱讀。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