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響動,火紅色的靈力流淌時,陸葉的背后張開雙翼,沖天而起,所有襲向他的攻擊全都打在空處。
他越過人群,目光盯著那個喊話的天九修士,背后的火紅色翅膀只輕輕煽動了兩下,便直接撲殺到人家面前。
難以喻的壓迫感迎面而來,伴隨的是森冷的殺機,那天九修士面上的憤怒和屈辱已然被駭然和驚恐所取代,眼見陸葉朝自己撲殺過來,身形急速朝下墜去。
他雖也有天九修為,可連沖進靈溪榜的資格都沒有,被陸葉這樣的榜一給盯著,哪還有什么安全感。
如今想殺陸葉,就只能依靠人數(shù)的優(yōu)勢。
身形方動,陸葉已撲至近前。
這廝速度怎么這么快?這天九修士腦海中蹦出一個念頭。
飛翼靈紋本就比御器飛行要靈活的多,更何況陸葉為了更快地突進,還給自己加持了風(fēng)行靈紋。
兩大靈紋同時動用,說他的速度如雷似電也不為過。
火光纏繞的磐山刀朝那天九修士劈下,對方抬起手中的靈器加以抵擋,然而雙方靈器才倏一接觸,他便感覺到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襲來,拿在手上的靈器竟脫手飛出,虎口迸裂,胳膊酸疼。
整個人更在那巨大的力量壓制下,不受控制地朝地面栽落。
眼見陸葉第二刀即將劈下,他大驚失色,匆忙伸手探進儲物袋,取出一張金身符來。
還沒來得及將金身符拍在身上,陸葉的長刀已經(jīng)斬下。
鮮血灑落,尸首分離。
下方陣陣驚呼聲響起,夾雜著一聲聲悲戚的怒吼。
無他,陸葉所殺的,正是玄青宮的鎮(zhèn)守使!
在玄青宮中,這位鎮(zhèn)守使做的很合格,對門下師弟師妹都多有照拂,眼見他被斬殺,玄青宮的修士們自然心中悲慟。
陸葉可不知道這是人家的鎮(zhèn)守使,他只是有所猜測而已,畢竟就算是核心圈的宗門,每家擁有的天九修士,數(shù)量也是有限的,每一個都是寶貴的人才,先強勢斬殺一個,一能給自己減輕接下來的壓力,二也可以威懾敵人。
但現(xiàn)在看來,威懾的效果好像不大,反而激發(fā)了這群玄青宮修士同仇敵愾的決心。
每個人都紅著眼望著他,滿眼的憤怒幾乎要溢出來。
在殺了這天九修士之后,陸葉身形順勢下落,臨到地面時倏地轉(zhuǎn)向,貼著地面的方向,朝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撲殺過去。
腰間兵匣嗡鳴,九道御器飛出,互相纏繞旋轉(zhuǎn)著,好似一個陀螺直接撞進人群之中,陸葉的身形緊隨在御器陀螺之后,手中磐山刀不斷揮舞劈砍。
慘叫聲,怒吼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還有琥珀的咆哮之音。
每一聲咆哮,都狠狠沖擊著前方修士們的心神,讓他們暈頭轉(zhuǎn)向,陸葉則趁機痛下殺手。
一輪沖撞,原地躺了十多具尸體,陸葉渾身上下也被鮮血染紅,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以一敵多,他也不可能做到毫發(fā)無傷,好在他有御守靈紋可以動用,護住自己的要害位置就可以了。
陸葉再次回到了大陣光幕旁邊,手中長刀斜指地面,眼簾微微低垂著,對面諸多玄青宮修士已沒了方才的憤怒,每個人都不可思議地望著陸葉,應(yīng)該喧鬧的場面竟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
在此之前,若是有人告訴他們,這世上有個人能單槍匹馬殺進一宗駐地,大殺四方,而且那還是一家核心圈宗門的駐地,定然不會有人相信,所謂人力有時窮,一人之力實力再如何強大,也是有極限的。
便是那三大毒瘤中的封月嬋和李霸仙,當(dāng)初也做不到這種事,首先一點,如何破開防護大陣闖入駐地對他們來說就是個難題。
可現(xiàn)在,這樣的事情就擺在他們眼前,發(fā)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望著面前渾身鮮血的身影,玄青宮一群修士很想問一句,你他么還是人?
陸葉沒有耽擱時間,九道御器嗡鳴之時,又一次朝敵陣中撲殺過去。
有過前車之鑒,玄青宮修士頓時四散而開,同時朝后方撤去,陸葉銜尾追殺,一路沖去,沿途不斷伏尸。
直殺到人家的天機殿前廣場,那邊將近七十位修士已嚴陣以待,排兵布陣。
核心圈駐地的修士都不多,平均算下來的話,每一家都只有一百多人,哪怕人數(shù)多一些的,也不會超過兩百。
玄青宮自然也一樣,整個宗門包括自家修士還有別的宗門掛靠過來的,也只有一百二十人左右。
然而就在方才那短短不到一盞茶時間,一百二十人已經(jīng)被殺了近三成之多!
還剩下的人,全都聚集到了天機殿廣場前。
體修在前,兵修其次,法修再次,至于鬼修們,都已經(jīng)隱匿了蹤跡,尋找合適的機會,暴起發(fā)難。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