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心思來搭理大老爺。
上下那眼睛斜睨了一下大老爺,嗤笑了一聲:“怎么是你來了?他們都不肯來見我?”
大老爺沒做聲,只從包袱里掏出郭姨娘給準(zhǔn)備的厚棉袍和棉褲,遞給了傅知明:“這是你姨娘給你做的,怕你凍著了,快穿上吧。”
傅知明看著那厚厚的棉袍和棉褲,愣了一下神,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卻伸手去接過了厚棉袍和棉褲,仔細(xì)地捏了捏,神色終于柔和了一下。
想了想才開口:“我姨娘她還好嗎?”
大老爺苦笑:“你姨娘知道你被抓入獄,哪里能好起來?都躺在床上幾天了,這是知道我能來見你,掙扎著帶人給你做的衣服,吃的也是她吩咐廚房給你做的,都是你素日里愛吃的?!?
想了想,又道:“倫哥兒和瑜姐兒也都還好,趙氏那個賤人雖然大逆不道忘恩負(fù)義,不過把兩個孩子都護(hù)住了,也勉強(qiáng)算有良心?!?
聽到兩個孩子,傅知明并沒有任何表示,
聽到趙氏,傅知明眼神中掠過一抹殺機(jī):“那個賤人,若是我能出去,我一定要了她的命!”
大老爺?shù)故莿窳藘删洌骸摆w氏雖然大逆不道忘恩負(fù)義蛇蝎心腸,可她到底保住了你的兩滴血脈——”
傅知明冷笑:“趙氏生下的小雜種,說不得將來長大了也跟趙氏一樣是白眼狼,蛇蝎心腸。將來等我出去了,我跟思思生十個八個,個個都比趙氏生的強(qiáng)。”
大老爺聽了一怔:“柳思思?”
傅知明點點頭:“若不是思思年紀(jì)還小,只怕我們早就有孩子了?!?
大老爺脫口而出:“怎么可能?柳思思當(dāng)初在咱們府里落了水著了涼本就身子虧損,更何況聽說她還服用了寒涼之極的絕子藥,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的——”
“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傅知明猛得抬頭,一把抓住了大老爺?shù)念I(lǐng)子。
大老爺一邊努力要掰開傅知明的手,一邊道:“就是去年的事,只不過當(dāng)時怕影響了她的名聲,以后不好婚嫁,瞞著罷了?!?
他到底還有一點腦子,沒說是他偷偷從老侯爺哪里知道的,更是知道那藥是老侯爺讓人下的,就是為了絕后患。
傅知明頓時傻在了那里。
大老爺還在勸傅知明:“你如今就那么兩三點骨血,杰哥兒已經(jīng)被抓著也下了大牢了,你又犯了這事,以后只怕就只有倫哥爾和瑜姐兒兩個骨肉了。\"
傅知明回過神來后,深呼吸了幾下,換了個表情:“那你今日來是干什么的?讓我猜猜,該不會是站在侯府那邊,想讓我高抬貴手饒了你們吧?”
“想得美!我被關(guān)在大牢里吃苦受罪的時候,你們侯府的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你們那個時候誰念了我一句?”
“反正我如今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我一條爛命罷了。若是你們跟我來真格的,我也奉陪到底!大老爺你是知道的,一個人想要辦成一件事很難,可是辦砸一件事,那可太容易了?!?
“若是你們不救我出去,那位就要愛上諸位一起同歸于盡了,反正這么多人給我陪葬,也夠了?!?
大老爺好相勸:“明哥兒,你要是把侯府整垮了,有什么好處?到時候還有誰能替你說話,救你?”
傅知明冷哼一聲沒做聲,
大老爺話鋒一轉(zhuǎn),“更何況,你祖父說了,早將你出族了,你又有什么能威脅到侯府的?”
傅知明得意猖狂的笑出了聲:“我說父親,你可真是天真啊?你忘記了,當(dāng)初我還沒被趕出侯府的時候,能隨時出入你的書房。你的那些蓋過紅印的拜帖,我可是想拿就拿,你要不要猜猜我當(dāng)時拿了多少這種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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