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蓁蓁將帕子丟回盆子里,看著傅知易還慘白沒有什么血色的臉和唇,壓制住心頭的心疼。
反身坐在了傅知易的對面。
“解釋等一會再說,現(xiàn)在先脫!不要等我親自動手——”
傅知易一閉眼,一咬牙,放下捂著胸口的手,開始解腰帶。
路蓁蓁看著傅知易那略顯僵硬的左臂,沒說話。
看著傅知易脫去了外頭的直裰,又脫去了中衣,露出了纏著一層薄薄的白布的左胳膊。
路蓁蓁嚯一下子起身,兩步走到傅知易面前,冷聲道:“坐好,別動!”
伸手輕巧的解開了纏著的那條白布,就看到了一條有兩個(gè)巴掌那么長的猙獰傷口。
雖然傷口看著是有愈合的傾向,已經(jīng)有結(jié)痂的樣子了。
這才松了一口氣。
“齊小神醫(yī)怎么說?這傷口礙事不礙事,幾天能好?”
傅知易覷著路蓁蓁的臉色,見她神色緩和了下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小聲的道:“齊小神醫(yī)說我這刀口有些深,加上體內(nèi)毒素平衡被打破,恢復(fù)會慢一點(diǎn)。”
“一般這樣的傷口,十天或者半個(gè)月就能徹底好。我這個(gè)大約得二十來天吧!”
路蓁蓁見傅知易不太方便的穿衣服,到底心軟了一些,幫著他穿好中衣。
示意他半躺在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
傅知易坐起來,表示自己沒事,還是別躺了吧?
路蓁蓁一個(gè)眼神過去,他就麻溜的順勢又躺了下去,還乖巧的給自己拉好了被子。
然后無辜的看向了路蓁蓁。
路蓁蓁冷笑一聲,起身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吩咐:“請齊小神醫(yī)過來?!?
丁香答應(yīng)了一聲,忙去找人。
齊柴胡早就料到了有這么一出,早早的就在自己的房間里等候了。
聽到人來請,深吸了一口氣,背起了藥箱。
到了傅知易和路蓁蓁住的房間,看到傅知易乖巧的躺在床上的樣子,齊柴胡直磨牙。
現(xiàn)在這么乖巧?之前清醒后,好說歹說,勸他臥床休息,死活當(dāng)耳旁風(fēng)的是誰?
如今能制住你的人來了,倒是老實(shí)了?
既然如此,那一會子四奶奶問起,就別怪他了。
齊柴胡心里有了主意,沖著路蓁蓁拱拱手。
路蓁蓁也不廢話:“還要?jiǎng)跓R小神醫(yī)替四爺再診一次脈,好讓我心里也有個(gè)數(shù)?!?
齊柴胡點(diǎn)點(diǎn)頭,上前給傅知易把了把脈,在傅知易拼命的給使眼神,還有路蓁蓁帶著殺氣的眼神下,果斷選擇了跟路蓁蓁告狀。
“四奶奶,你可算來了!您是不知道,我前幾日被倉促接過來的時(shí)候,四爺?shù)那闆r有多危險(xiǎn),巴拉巴拉……”
路蓁蓁越聽臉越黑。
傅知易越聽臉越白。
齊柴胡這一狀,足足告了有一盞茶的功夫。
當(dāng)然,告狀也不耽誤他把脈。
最后終于說了句人話:“這幾日,多虧臨離開京城前,叔叔給我?guī)最w咱們齊家祖?zhèn)鞯乃幫?,不然只怕就算我趕到了,四爺這條命能不能救回來都難說。”
“如今四爺才恢復(fù)了一點(diǎn)元?dú)?,要多多休息,不要?jiǎng)谏?,身體也不能再受傷了,平日里飲食要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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