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壇子,既能裝天下最好的美酒,也能用來砸人……”
葉云再次一招手,黑色酒壇子又飛了回來,被他托在手心里,望著某個方向,他淡淡笑著說道。
那名被砸飛的大日天弟子,口吐鮮血,受傷不輕,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
幾名弟子迅速的從旁邊飛過來,將他攙扶了起來,同時給他服下了一顆療傷丹藥。
“閣下,敢對我大日天的弟子動手,有沒有想過后果?”
黃袍老者面色陰冷,死死的盯著葉云說道。
“口無遮攔,該罰!”
葉云淡淡說道。
那名大日天的弟子,他只是略施薄懲,并沒有取其性命。
葉云都已經(jīng)是神尊境了,實在是對一些生死境的小家伙,沒有任何的想法。
殺不殺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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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的話,對于他來說,一點幫助也沒有,反而影響心情。
剛重生的那段時間,為神龍宗報仇心切,葉云心中的戾氣稍重,所以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螻蟻。
后來隨著心境不斷的發(fā)生變化,葉云的行事風(fēng)格也發(fā)生了變化。
“哼!閣下身為妖族,可真夠猖狂的!等幽骸深井這邊的事情結(jié)束,我倒是要親自領(lǐng)教閣下的高招!”
黃袍老者忍著怒氣說道。
他現(xiàn)在并不想真正出手,畢竟還有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實力,同時幽骸深井中的機緣,他還沒有獲取到。
“隨時奉陪!”
葉云微微一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老爺,不如就讓我出手,教訓(xùn)那些小家伙吧?”
如意玉蛛小聲說道。
“完事再說吧,后面我自有安排?!?
葉云說道。
他之所以這么說,自然也是想讓這四大無上天,把宗門的名字換一換。
他對這四大無上天的叫法十分的反感。
看到大日天的宗主雷聲大雨點小,南韶華不由得輕輕一笑,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
前輩可是和始祖比肩的人物,一出手就是帝陣和帝器,小小的大日天,給前輩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前輩一根手指就可以滅掉大日天。
這段小插曲過后,眾人繼續(xù)垂釣,氣氛變得平靜了下來。
而那個黑色的酒壇子,葉云則放在手中,不斷仔細的把玩著,回味著十萬年前點點滴滴的往事。
一道銀色的身影,忽然從遠處的入口隧道那里,快速的飛了過來。
正是飛仙城的那名銀袍青年。
身為天機閣的外門弟子,他的任務(wù)是駐守飛仙城,平時并不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
也只有四大無上天的宗主,才有資格與他會面。
這一次的幽骸深井,按理說他并不應(yīng)該來。
不過,他還是來了。
“剛才宗門傳信,讓我過來一趟,看看這邊有什么變化……”
銀袍青年邊走邊想,很快來到了近前。
“見過大人!”
一看到這銀袍青年忽然出現(xiàn),四大無上天的宗主連忙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
“你們繼續(xù),我就是過來看看……”
銀袍青年背負著雙手,頗有高人風(fēng)范,微微的笑了笑。
四大宗主頓時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坐在井沿上開始垂釣。
看到銀袍青年忽然出現(xiàn),葉云眉頭一挑。
這個家伙,怎么突然來了?
按理說,當(dāng)初若是真要來的話,應(yīng)該跟著他們一塊來,怎么半路上突然殺了出來?
難道說,他給骨龍加了一點冥血青木龍的血液,讓這條骨龍產(chǎn)生了某種變化,讓天機閣感受到了什么嗎?
想到天機閣的神秘,和強大的推衍能力——他們躲在未知之處,然后派這銀袍青年出面行事,倒也符合幕后黑手的作風(fēng)。
……
葉云繼續(xù)垂釣,心平氣和,并沒有搭理銀袍青年。
銀袍青年在井水中注視了片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他的真實境界,也不過是生死境,沒有能力看到井水中的端倪。
銀袍青年目光一轉(zhuǎn),忽然就看到了井沿之上,一襲白衣的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