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以后會如何,至少今晚,主仆倆的命保住了!
……
“師兄,你順便送我回家吧。”
孟懷謹(jǐn)沉甸甸的心情憑空多了兩分柔軟,“你不怕她們是柔嘉安插的探子?”
程卿無所謂:“美人計對我無用,她們是不是柔嘉的探子對我影響不大?!?
站在程卿的角度,柔嘉安排美人計,還不如安排美男計管用。
程卿不會把詩詩主仆長期留在身邊,如果她們不是柔嘉的探子,順手救一救,就當(dāng)是日行一善了。
說到底這事兒和詩詩主仆本也無關(guān),三年前蕭云庭請詩詩去彈琴,是因為詩詩是宣都府上京的,和程卿、孟懷謹(jǐn)是“老鄉(xiāng)”。
今晚柔嘉讓詩詩去請程卿也是同樣的原因。
詩詩這個名妓,在權(quán)貴眼里只是“工具人”,有用時拿出來用用,用完了就丟棄,沒有人真正在乎詩詩,身在賤籍的女子就是如此卑微——假如詩詩主仆不幸遇害,程卿沒有那么多圣母心,非要把責(zé)任攬到自己頭上,程卿會覺得誰殺的人誰是兇手!
但事前發(fā)現(xiàn)了端倪,抬抬手就能救下兩條人命,程卿不會吝嗇這點善心。
賤籍不賤籍的,程卿不在乎,要是和柔嘉一比,那詩詩主仆就更順眼了,起碼詩詩彈琴還挺好聽的,而柔嘉,不管是當(dāng)縣主還是做了皇子妃,都讓程卿堵心。
孟懷謹(jǐn)也只是隨口一說。
他和程卿都在想柔嘉說的話。
柔嘉的一番辯解之詞,孟懷謹(jǐn)無動于衷。
孟懷謹(jǐn)現(xiàn)在想弄明白害死程蓉的兇手,是不是要多增加一個蕭云庭!
馬車駛動時,程卿忍不住開口:
“柔嘉說別人也罷了,要說蕭云庭身邊那個叫小薊的婢女,現(xiàn)在想來的確有點奇怪,以前蕭云庭兩次去南儀縣,小薊都寸步不離跟著,承平八年我上京處理蓉姑姑的身后事,卻再也未和小薊打過照面。這婢女行事張狂,我還特意向蕭云庭莊子上的其他仆從問起過她,確認(rèn)她并沒有在蕭云庭面前失寵。”
小薊仍然跟在蕭云庭身邊,只是程卿再也沒見過對方。
后來和蕭云庭打交道,蕭云庭身邊換了新的婢女。
柔嘉不提小薊,程卿漸漸事忙,都快要把小薊這個張狂的婢女拋之腦后了。
柔嘉一提,程卿再一對照記憶,難免覺得蹊蹺。
小薊在躲著她?
以小薊張狂的性格,根本不應(yīng)該呀。
除非是蕭云庭下了命令,不讓小薊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這樣想想,程卿就感覺到了憤怒:小薊挑唆柔嘉去針對程蓉,最終導(dǎo)致了程蓉受辱身死,不管蕭云庭事前是否知情,事后絕對是察覺了小薊做的事!
程卿見不到小薊,不是蕭云庭對程蓉的死有愧,讓小薊避著程卿走,而是蕭云庭在保護小薊。
如果程卿早知道小薊是害死程蓉的源頭,小薊墳頭的草恐怕都有一丈高了!
程卿和孟懷謹(jǐn),包括程五老爺這三年多的忍耐,不是忘了程蓉的死,是不能保證一擊必中,大家才放任仇人繼續(xù)蹦跶。
畢竟害死程蓉的人,柔嘉母女、淑妃和大皇子,甚至是狗皇帝,都是需要周密安排,徐徐圖謀的……但連小薊都收拾不了,那程卿還是趁早放棄為程蓉復(fù)仇的想法吧!
孟懷謹(jǐn)點頭,“我知道,我派人去把這個婢女找出來,你先回去吧,你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回家洗個澡好好休息,這件事交給我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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