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扭頭,只見不少身上穿著破爛衣服的男性,正行動有素的用木制擔(dān)架抬著傷員,往醫(yī)院飛奔而去。
其中一個男人扯著嗓子喊。
都讓讓,這是山里救災(zāi)回來的傷患……
溫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腦一片空白,就怕眼前這一個個擔(dān)架上,出現(xiàn)嚴剛的身影。
好在擔(dān)架抬完了,都沒有嚴剛。
溫寧心放下又提起,她正要上前追問,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低沉的喑啞的男聲。
寧寧。
溫寧倏地扭頭,只見另一輛軍綠吉普車旁,站著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他衣服被劃破,臉上有泥污,胳膊有傷口,但他站在那,依然挺拔堅毅。
朝陽從他身后緩緩升起,仿佛為他鍍上一層金色光暈。
他勾起唇角,沖溫寧輕輕的笑。
是嚴剛。
溫寧手中早餐掉地上,她不假思索的跑上前。
嚴剛站定,迎她入懷。
只有相擁,觸摸到彼此軀體,才有一種真實感。
所有的擔(dān)憂瞬間化為烏有。
敬佩和愛意盈滿心間。
時間仿佛被施魔法,在這一刻悄然靜止,空氣中彌漫著重逢的喜悅。
站在嚴剛身后的莊強和同伴擠眉弄眼:看,咱漂亮溫柔能干的嫂子,多擔(dān)心咱嚴哥啊。
這溫馨一刻,溫寧突然松開嚴剛,開始上上下下檢查他,嘴里絮叨。
沒受傷吧衣服破洞了,別這樣回去,不然二毛又要說你全身穿破洞,還說我不給你買新衣服……
嚴剛無以對。
提到二毛,就是喜劇。
不然還是多抱他一會兒吧。
最后,溫寧拜托別人把早飯送去病房,她則陪嚴剛?cè)ド纤帯?
嚴剛的腰間被繩索勒出血,四肢也有部分劃傷,得拍片、上藥,還要打針。
等徹底弄完,他還得去見領(lǐng)導(dǎo)報告這次救災(zāi)情況,探索災(zāi)后重建行動,一起去安撫受傷的屬下。
總之,救災(zāi)是結(jié)束了,但他仍然很忙。
他愧疚的看著溫寧,溫寧則笑著沖他擺擺手。
去忙吧,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還要給媽打電話,她也很擔(dān)心你。
好,辛苦了,寧寧。
嚴剛快步離開,溫寧看著他堅實的背影,腦子里突然冒出個想法。
她之前在省城買的大房子,該讓亦真設(shè)計裝修了。
——
溫寧在平陽呆到這天下午就回去了。
得知嚴剛、林景明、陸一瀾都沒事的消息,賈淑芬高興得做了好幾道大菜,要慶祝。
炸丸子、水煮魚、小雞燉蘑菇。
二毛看著菜色直咕噥。
爸爸還沒回來我們就慶祝啊,有點不仗義。
賈淑芬瞥他,那你別吃,走吧走吧,去貓那兒蹲著。
二毛:……我可以把爸爸那份都吃下去。
賈淑芬白他一眼,還是解釋。
這幾天忙個不停,吃不好睡不好,你媽媽都瘦了,我們先吃點好的,回頭你爸回來,我再給他做一桌。
溫寧看看自己,媽,我沒瘦。
哪呢。賈淑芬打量她,我瞧著臉都不尖了,小玉,你說是不
小玉看也不看就點頭,是!媽媽你吃多多的肉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