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津津眼里含淚怯怯的說著,白起雄皺著眉聽完了問,“那個開發(fā)案真的不行了?找找姑父行不行?”
白氏這兩年在很多行業(yè)都有涉獵,他只是管理高新技術(shù)這一塊,其他都是白起剛負(fù)責(zé),他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這個開發(fā)案凝聚了白氏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成功了那么日后白氏的發(fā)展必然順風(fēng)順?biāo)?,可是偏偏在臨門一腳出了問題。
“上面親自打得招呼,姑父也沒辦法?!卑灼饎倱u搖頭。
白老爺子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是耳聰目明,心里跟明鏡似的,氣得臉上青筋凸現(xiàn),“案子不行了還是小事兒!你知道是誰把這個案子壓下來的嗎?你們自己做下來的事自己解決!別指望我舔著老臉去替你們說話!”
白起雄有些不悅的看著白津津,“你是不是在國外讀書讀傻了啊,我不是給你說過嗎,讓你別惹喬樂曦?!?
白津津小聲反駁,“你又沒告訴我她是誰,我以為……”
白老爺子站起來手里的拐棍敲在地上擲地有聲,“起剛你也是!平時你和你媳婦兒張口白家閉口白家!讓孩子以為白家就多了不起了!現(xiàn)在好了吧!撞槍口上了!”
說完看著白津津,“你這幾年在國外都學(xué)了些什么啊?!栽贓陷害!不該學(xué)的一樣沒落下!”
白起雄走過去給父親順氣,“爸,您消消氣,津津還是小孩心性,他們幾個小孩吵吵鬧鬧的沒大事兒,我和江圣卓還說得上話,一會兒我?guī)Ы蚪蛉サ纻€歉,也就沒事兒了?!?
白老爺子瞪著那對父女,“希望如此吧!”
白起雄沖白津津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給爺爺?shù)贡瑁茨惆涯銧敔敋獬墒裁礃恿?!?
白津津倒了茶軟著語氣蹲在白老爺子跟前說了半天軟話,白老爺子總算緩了臉色。
***
江圣卓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悠閑自在的喝著茶,看都沒看對面坐著的兩個人。
白起雄自知自己這邊理虧,笑著開門見山,“小侄女年輕不懂事,希望江少不要和她計較?!?
“年輕不懂事?她?!”江圣卓夸張的睜大眼睛,一臉很吃驚的表情,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津津幾遍,似乎在確認(rèn)白起雄說的是不是眼前這個人。
然后才笑著對白起雄說,“我看她懂得事情真的不少。樂曦那個丫頭能被她設(shè)計了,還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合著我江某人這幾年都是白混了,我真是佩服佩服啊。對了,您找我沒用,我就一外人,我覺得要不您去趟喬家和樂家?您不知道這兩家疼這個傻姑娘跟疼什么似的,我碰她一下,她幾個哥哥沒少胖揍我,對了,白家老爺子跟著她姥爺幾十年嗎,樂老爺子什么脾氣他最清楚,是吧?”
江圣卓半真不假自嘲自諷的幾句話讓白起雄的面子更加掛不住了,為難的看著他,“江少……”
白起雄知道,這次只有江家的人出手,怕是喬家和樂家還不知道這件事,他也不會傻到自己往槍口上撞,只能從江圣卓這里突破。
江圣卓又悠悠的開口,“其實(shí)我跟您說句實(shí)話吧,幸虧啊您這是侄女,如果是侄子……我真是不好意思打女人,不過我臉皮厚,指不定哪天就動手了,您讓她千萬悠著點(diǎn)作?!?
白津津想說什么,被被白起雄一個眼神制止住,轉(zhuǎn)頭對著江圣卓笑,“江少,那您說這事兒怎么解決?”
江圣卓把茶杯“砰”一聲砸在桌上,冷著一張臉,“不要給我說這事兒,這事兒是誰做下的,誰負(fù)責(zé),得罪了誰,找誰道歉去!白總慢走,不送了?!?
白起雄知道多說無益,只能離開,心里雖然憋了氣但也只能壓下去。
江圣卓冷眼看著那兩道背影,眼里晦暗不明。
到了下午,喬裕給他打電話。
“怎么回事兒啊,今天我就聽說你揪著白家不依不饒的,他都找到我這里了,差不多就得了,他們就在外面等著見我呢,你如果不生氣了,我就做個和事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句話江圣卓的火就冒起來了,“你也不問問他家那寶貝女兒干了什么!樂曦懂事兒不告訴你們,你們也不知道管一管!人家都快把你妹妹整死了,你還來給我說情?真不知道你這是什么哥哥!”
說完就掛了電話。
喬裕覺得今天江圣卓這火氣真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他似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江圣卓和喬樂曦從小就是對歡喜冤家,今天揪揪她的頭發(fā)啊,明天抓只毛毛蟲嚇?biāo)?,可是他比誰都疼喬樂曦,別人要是動了她一根毫毛,他非得把那人拍死才算完事兒。
喬裕正想著,秘書敲門進(jìn)來,“喬部,白總還在等著見您,見是不見?”
喬裕露出一臉笑容,慢慢回答,“告訴他,我今天很忙,沒時間見,讓他們走吧。對了,今天上午批的給白氏支持政策的那個文件先別下發(fā),過兩天再說?!?
秘書覺得喬裕今天的笑容和以往很是不同,答應(yīng)下來便出去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