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樂曦把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不懷好意的看著他,輕描淡寫的回答,“那就免談!”
江圣卓瞇著眼睛看她幾秒鐘,一咬牙,“賣給你!”
喬樂曦對他笑了一下,脆生生的拒絕,“不買!”
江圣卓皺著眉,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好!送給你!”
喬樂曦立馬轉(zhuǎn)了笑臉,“那真是謝謝卓少了?!?
江圣卓咬牙切齒,“你不去做生意真是浪費了!”
喬樂曦喜滋滋的,一臉幸災(zāi)樂禍,“承讓承讓,誰讓我那么乖沒被家里逼婚呢,不像某些聲名狼藉的人,嘖嘖,真是可憐??!”
周末下午,喬樂曦去組長辦公室討論基地調(diào)試項目,剛回到辦公室,灌了滿滿一杯咖啡,手機便震動起來,有短信進來。
樂公主,時間差不多了,該起駕了,再不回宮就趕不上御膳了。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從窗口看出去,江圣卓那輛回家專用車果然停在了樓下。
所謂回家專用車就是顏色樣式皆是中規(guī)中矩。
她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換了衣服,洗了臉開始對著鏡子化妝,關(guān)悅進來送資料看到她這幅樣子嚇了一跳,“你這是干什么?”
樂曦手上動作沒停,一臉的無奈,“沒有辦法啊,奉旨覲見,妝容不整是要被拉出午門咔嚓的。”
樂曦繪聲繪色的表演逗得關(guān)悅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完之后倒是認(rèn)真的打量起她來。
因為工作需要,樂曦平時總是穿工作裝,此時,她換了條嫩黃色的束腰連衣裙,白凈的小臉上畫著淡淡的彩妝,看上去光彩照人,竟然有一種讓人不能直視的驚艷。
她畫好最后一筆,收拾好桌子,又和關(guān)悅閑聊了幾句,抬眼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才拿起包,“好了,我先走了,拜拜。”
關(guān)悅揮手和她告別,“拜拜?!?
樓下江圣卓正靠在車門旁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
看到樂曦慢悠悠的走過來,掐滅煙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抬起頭對喬樂曦笑得咬牙切齒,“又比上次慢了十五分鐘,巧樂茲,你是故意的吧?”
樂曦一副驚恐的樣子,“怎么會呢,卓少,我絕對是為了你考慮,如果我不好好打扮打扮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江爸爸江媽媽會不會以為我們吵架了呢?更何況前幾天你剛上了娛樂版的頭條,你說他們會不會多想呢?到時候,嘖嘖,請給我?guī)追昼娙菸衣?lián)想一下你的下場?!?
江圣卓氣得吐血,七竅生煙,卻還是笑,“你好樣的,巧樂茲,你給我等著。”
樂曦一向崇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沒酒喝涼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只要她現(xiàn)在神清氣爽就行了。
車子慢慢停在一棟小樓前,兩人下了車,喬樂曦就開始搖頭晃腦,“哎,又要和老一輩的革命家做殊死搏斗了,江戰(zhàn)友,辛苦了。”
江圣卓瞟了她一眼,淡淡吐出一句,“同苦同苦?!?
樂曦從小在江家人的眼皮子底下長大,一家人本就喜歡的不得了,一進門,江父竟然也在,喬樂曦明顯感覺到旁邊的人一哆嗦。
江爺爺雖然對江圣卓很嚴(yán)厲,但那都是嘴上的,其實是不舍得動他一下的,但是江父江容修卻是真的會動手,或許是在部隊待了大半輩子,性情耿直,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火上來逮到什么都往江圣卓身上招呼。
她心里也明白了,怪不得江圣卓下血本非得拉她來呢。
喬樂曦規(guī)規(guī)矩矩的問好,江容修笑著點頭,雖然沒說什么,但已經(jīng)說明他今天心情不錯。老爺子招呼喬樂曦過去坐。
喬樂曦坐下后,對江老爺子說,“爺爺,最近天氣不太好,您的腿又疼了吧,一會兒吃完飯我給您按摩一下吧!”
老爺子立馬眉開眼笑,一臉慈祥,“還是丫頭貼心啊,比臭小子強多了!”
說完江容修那殺傷力無敵的眼神若有似無的飄過來,江圣卓立馬站起來,“爺爺,爸,我去廚房看看奶奶和媽忙得怎么樣了?!?
說完躲了出去。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快吃完的時候坐在首座上的老爺子開始發(fā)難。
“你程伯伯的女兒還記得嗎?”
江圣卓一臉不耐煩,“不記得了。”
喬樂曦覺得每次一談到這個話題,江圣卓就特別暴躁。她知道,他是在等一個人。
江父一拍筷子,瞪他一眼,“怎么給你爺爺說話呢!”
江圣卓立刻變臉,笑容滿面特別認(rèn)真的回想,“我是真的不記得了。程伯伯有女兒嗎?哪一個老婆生的?”
喬樂曦真的很想笑,死死咬緊牙關(guān)才忍住。程家的那點事大院兒里沒幾個不知道的,也就只有江圣卓這個“逆子”敢這么肆無忌憚的說出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