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朝自己望來的眾人,白諸說道:“既是家事也是自己的事?!?
這話便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看著眾人不解的目光,白諸笑了笑,說道:“溫師傅將自家的堂姐告了,豈不既是家事又是自己的事?”
眾人恍然,“哦”了一聲之后,很快便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溫師傅的堂姐……我記得好似是裕王曾經(jīng)包的教坊頭牌吧!之后便沒了消息。”
“眼下有消息了?!卑字T笑著說道,“所以溫師傅將自家的堂姐告了,告她……曾伙同裕王想要當(dāng)街殺她?!?
那個名喚溫秀棠的女子雖是溫師傅的堂姐,那性子卻與溫師傅截然不同,一眼瞧上去便知是兩種人。裕王那個案子雖然結(jié)了,不過那死士當(dāng)街追殺溫師傅,恰巧趕上林少卿、劉寺丞同白寺丞他們也被追殺是事實(shí)。眾目睽睽之下,滿大街都目睹了這一幕。
只是因著死士死了,雖懷疑此人是受裕王指使,可死無對證,溫師傅便沒有狀告。
后來裕王被牽連進(jìn)高句麗使臣案出事之后,這溫秀棠便不見了,溫師傅除卻私下曾托他們尋人之外,也未狀告。
不成想今日溫師傅竟不聲不響的遞來了訴狀。
有人反應(yīng)過來:“溫師傅的堂姐尋到了?”
白諸點(diǎn)頭,道:“尋到了,眼下劉元帶著趙由他們已然過去拿人了?!?
誰能想到裕王出事之后一直下落不明的溫秀棠又回來了呢?
……
溫明棠也未想到溫秀棠竟然這么快便回來了,要知道此時距溫秀棠離京還不到一年的工夫。
揉了揉鼻子,想起昨日經(jīng)過葉淮身邊時聞到的香味以及葉淮戴在腰間的香囊,溫明棠便生出了懷疑。
當(dāng)時溫秀棠失蹤時留下的唯一線索便是帶走溫秀棠的管事操了一口江南地方口音,葉淮等人又是從江南來的,這一點(diǎn)倒是對的上的。
有些事雖說只是些笑談,可笑談中未必沒有蛛絲馬跡顯露。
葉淮早前早來過長安了,林斐為了敲打她莫要被葉淮的好皮相騙了,說過不止一回葉淮文采風(fēng)流,作為青年才俊頗受女子追捧。
這些女子中有大家閨秀,可更多的……卻是風(fēng)塵女子。
這也不奇怪,才子詩作,名妓唱曲傳頌,一向都是風(fēng)塵女子展露頭角最快的方式之一。
溫秀棠彼時身處教坊,會聽說葉淮的名字不奇怪。以溫秀棠自小便喜好與她爭個高下的性子來看,葉淮又是原主的前未婚夫,便是彼時溫秀棠還是裕王的人,卻未必不會想辦法見一見葉淮,好膈應(yīng)一下原主。以葉淮的性子……呃,溫秀棠這樣的美人相邀,怎會不去?
再者……想起夢中“原主”的遭遇,葉淮會如何安置溫秀棠可想而知了。
溫明棠覺得,這溫秀棠八成是第二個“原主”了,只是這一次,笠陽郡主出了事,葉舟虛另有打算,溫秀棠便沒有以“假死”的名義真死,而是跟著來了京城。
如此……倒是正好,她還在尋溫秀棠呢,她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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