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棠“嗯”了一聲,對葉舟虛道:“葉世伯,小女先行一步了!”
葉舟虛頷首:“溫家丫頭去吧!”
原本彼此雙方倒是都給足了對方臉面,偏偏溫明棠在下樓經(jīng)過葉淮身邊時,趙由松開了牽制葉淮的手,準備同溫明棠一同離開。那廂沒了桎梏的葉淮見溫明棠經(jīng)過身邊,當(dāng)即伸手攔住了溫明棠的去路,再次喚了聲“明棠妹妹”,而后轉(zhuǎn)頭恨恨地看了眼林斐,對她道:“明棠妹妹,這姓林的小人必是覬覦于你,你離他遠些,小心叫他哄騙了去?!?
溫明棠:“……”
她看向被點到名的“小人”林斐,卻見方才要轉(zhuǎn)身的林斐收了腳,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他抬頭看向葉淮:“葉公子何意?何為覬覦?”
葉淮“呸”了一口,對溫明棠道:“先時我尋你時,是在大理寺衙門門前,遇到他才自衙門里出來倒也罷了,許是巧合??山袢眨@姓林的小人是故意帶著那差役來尋我的茬,可見對我滿是敵意。明棠妹妹,我從未見過哪個大理寺少卿會這般盯著一個公廚師傅的事的,這小人必是覬覦于你,你要小心,我……”
話還未說完,便被溫明棠打斷了:“對你滿是敵意與我何干?”
葉淮未出口的話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還未來得及回答溫明棠什么,便聽一旁的林斐開口了:“葉公子說‘從未見過哪個大理寺少卿’?這大榮難道還有第二個大理寺少卿不成?敢問葉公子是在哪里見的,不若尋來與我等看看?”
被兩人接二連三的話這般一堵,葉淮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林斐又道:“葉公子又是我們溫師傅什么人?我同溫師傅的事著實不用葉公子操心,葉公子實在愛操心,不若去操心那位笠陽郡主之事好了,聽聞郡主醒來后,王府不少下人皆遭了殃,不知可有此事?”
聽到“笠陽郡主”四個字時,葉淮的臉色再度一僵。
林斐看著葉淮這等臉色,便未再說什么,而是轉(zhuǎn)身向茶樓外走去。
溫明棠見狀并未立時跟上去,而是偏頭看向葉淮,葉淮臉色才緩和了些,便聽溫明棠開口了:“不是聽聞葉公子絕食拒絕這門親事么?怎的身上有這么多酒食之味?”說罷,輕哂了一聲,快步跟上了林斐。
她走的快,自是沒工夫回頭看葉淮的臉色,更沒看到葉淮對著她的背影張口解釋:“明棠妹妹,我絕食至今日,每日只食得一碗粥,今日去了府宴也只喝了些酒同小菜而已……”
話還未說完,就再也看不到溫明棠的身影了。
葉淮轉(zhuǎn)身看向葉舟虛,眼圈微紅,他道:“爹,你說那個瘋女人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我?”
葉舟虛看著紅著眼的葉淮,嘆了口氣,拍了拍葉淮的肩膀,說道:“我兒,且等等看,為父已在想辦法了?!庇行┦聦嵲诓荒芡@個性子全然不似自己的兒子明說的。
葉淮自然不會明白這些,只繼續(xù)追問:“如何才能有辦法?宗室中人欺人太甚,逼我娶那瘋女人!她沒癱之前已瘋的厲害了,癱了之后更是宛如夜叉,叫人看了噩夢連連……”
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下去,葉舟虛沒有理會葉淮的抱怨追問,只目送著溫明棠、林斐等人離去的背影,半晌之后,忽地輕哂了一聲:“我兒方才倒是提醒了為父,那溫家丫頭乍一看只是俏麗,細看卻分明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不過……這倒也不奇怪?!比~舟虛說到這里,瞇了瞇眼,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頓了頓,道,“如此一來倒是更好!她的事……林家那小子必然不會坐視不理,由他來做這捅向笠陽王府的第一把刀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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