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云婋驚呼一聲,慌忙去攔他的手,卻被他順勢十指相扣按在枕邊。
“謝翊寧!”她羞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后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謝翊寧用唇給封住了。
細細密密的吻順著脖頸蜿蜒而下,所到之處皆激起陣陣戰(zhàn)栗。
棠云婋原本想推開他的手漸漸失去了力氣,反倒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脊背。
不知過了多久。
棠云婋只感覺腦海里像是炸開了一場又一場的煙花,情不自禁地喊著他名字,一遍又一遍。
回過神來,棠云婋忍不住將發(fā)燙的臉頰埋進他汗?jié)竦男靥?,不敢抬頭看他。
謝翊寧輕撫著她散落的青絲,輕笑道:“王妃,現(xiàn)在可算公平了?”
棠云婋被他這么一調(diào)侃,羞得愈發(fā)抬不起頭來了,只是在他腰間輕輕擰了一把,惹得他朗笑出聲,將人又摟緊幾分。
帳外紅燭漸短,帳內(nèi)春色正滿。
好一個……
被翻紅浪,春宵苦短。
*
過了兩日,謝翊寧還是覺得這般親近讓他不夠痛快,總覺得一顆心被釣得不上不下的。
他還是想和婋婋更親密些。
于是他悄悄命人請季行舟來王府。
屏退左右后,他輕咳一聲,方才開口:“小季太醫(yī),今日請你來,是想請教一事?!?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
“若夫妻意欲暫緩子嗣,可有什么穩(wěn)妥的法子?”
季行舟:“……”
他一個沒成婚的黃花大閨男,王爺問他是不是問錯人了。
但看永安王這架勢,他若不說話,王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當即脫口而出:“不行房事便不會有子嗣?!?
謝翊寧:“……你再說一句廢話試試?!?
要不是他怕找了季老太醫(yī),轉(zhuǎn)頭父皇母后就能知道他暫時不想和婋婋有孩子。
他怎么會把季行舟叫來。
他咬牙切齒,只得將話說得直白一些:“本王的意思是,有沒有什么避子的湯藥,最好是男子服用,不傷女子身子的?!?
季行舟被謝翊寧盯得頭皮發(fā)麻,苦著臉拱手道:
“王爺明鑒,這世上若真有這般兩全其美的方子,太醫(yī)院早就呈報天聽了。所謂避子湯藥,藥性本就難以精準掌控,時靈時不靈不說,長期服用更會損傷女子根本?!?
他偷瞄了一眼謝翊寧陰沉的臉色,硬著頭皮繼續(xù)道:
“若非要萬無一失,下官倒是知道幾個絕子的方子,藥性霸道,服下便再無轉(zhuǎn)圜。”
他的聲音越說越?。骸爸皇沁@等虎狼之藥,實在有違天和,下官是萬萬不敢開的?!?
謝翊寧皺緊了眉頭:“莫非是你醫(yī)術不夠所以才不知道,要不本王還是問問別人吧。”
一聽他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季行舟立刻梗著脖子反駁:“下官雖配不出王爺要的那種藥,但還知道個更穩(wěn)妥的法子,可以避子,且不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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