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晏逐星臉上露出了兩日來的第一抹笑意,謝翊寧心頭松了一口氣。
這姓季的還算有點(diǎn)本事,能逗小恩人開心。
但看著小恩人對季行舟笑得太開心,他又有些不高興。
謝翊寧沉聲道:“季行舟,別廢話了,麻溜地給本王去處理他們的傷口?!?
雖然寺廟里的僧人已經(jīng)幫著停云他們處理過傷口了,還請了大夫,可那些人哪里比得過自小學(xué)醫(yī)的季行舟。
“是。”季行舟趕忙應(yīng)下。
他走之后,謝翊寧看向了晏逐星:“等會兒莘縣的縣令會親自玉禪寺來見你。”
“?。俊标讨鹦怯行┿?。
怎么只是睡了一覺。
她就跟不上王爺?shù)牟秸{(diào)了。
謝翊寧這才將昨日安排好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會兒你還昏睡著。本王便讓人拿著你的印信去縣衙報了官。你一個縣主在他莘縣地頭上遇刺,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不管。”
“昨日他們縣里的縣丞和典史就屁顛屁顛跑來了,拿著印信對了又對,扒著門縫兒問了好些話,總算把你身份弄明白了。今兒一大早,那縣令就在外頭杵著等你召見呢?!?
晏逐星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他昨天說的“要讓官府派衙役護(hù)送,大大方方的去?!?
“那我這樣是不是看起來受傷不太嚴(yán)重啊?”晏逐星低頭檢查了一下。
“好像是?!敝x翊寧托著下巴看著她,微微一笑,“沒事,本王有法子?!?
他命人取來了帶血的紗布,迅速綁到了晏逐星頭上,幾乎將她大半張臉都給遮住了。
晏逐星看著鏡子里只露出了眼睛和下巴的自己:“……”
“這看起來夠嚴(yán)重了吧?”謝翊寧對自己的杰作十分滿意。
晏逐星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坐直了身子,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些。
謝翊寧則戴上了面罩,站在了她身后。
雙鯉這才開門,將莘縣縣令徐有德請進(jìn)來。
徐有德縮著脖子走進(jìn)來。
一進(jìn)門,他撲通就跪下了,腦門磕在地上砰砰響。
“下官莘縣縣令徐有德,叩見縣主!”徐有德的聲音帶著一絲哆嗦。
老天爺啊,他怎么那么倒霉。
回鄉(xiāng)省親的縣主,怎么就在他的地盤上遇刺了呢。
那些刺客的尸體,他已經(jīng)命人檢查過來,一看就是狠角色。
也不知道這位縣主招惹了什么人,竟然要派出這樣的殺手置她于死地。
晏逐星沒立刻將他叫起來,端起旁邊小幾上半溫的茶水,慢悠悠地吹了吹。
這沉默讓地上跪著的徐有德更緊張了。
他悄悄抬起一點(diǎn)頭,眼神飛快地瞟過晏逐星臉上包扎的布條,心下一哆嗦。
這縣主不會毀容了吧?
見晏逐星看向他,他嚇得趕緊低下頭直勾勾地盯著地面,不敢再抬頭。
晏逐星放下碗,碗底磕在木幾上發(fā)出輕響,嚇得地上的徐有德又是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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