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無人搭理她。
鄭晗看出了那條魚的不對勁,但他沒說出來,只是提醒了晏逐星一聲:“縣主,按照律法,她的生死確實得由太后來決斷。”
晏逐星微微一笑:“鄭大人說笑了,本縣主豈是那種打打殺殺之人。她毀了本縣主送給皇后娘娘的賀禮,我自然要找太后娘娘為我做主。煩請鄭大人陪我入宮,做個證人。”
鄭晗:“……”
合著報官的作用在這呢。
如今他們已經(jīng)確認此案就是蘇嬤嬤所為,太后若要保住蘇嬤嬤,那豈不是承認太后宮里出來的人可以隨意對皇后不敬么。
入了太后的長樂宮,怕是太后更想弄死蘇嬤嬤了吧。
根本用不著這位令嘉縣主動手。
事已至此,他只得隨晏逐星入宮了。
*
太后萬萬沒想到,皇后生辰這一天,她的長樂宮先熱鬧了起來。
看著地上跪著的蘇嬤嬤,她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如今還被人扣上了“毀祥瑞、斷福澤、損國運”這樣的大帽子,活著還有什么用。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蘇嬤嬤,冷聲下令:“這刁奴竟然敢欺主!拉下去杖斃!”
“不要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饒命啊。”
“老奴知錯了,太后娘娘?!?
蘇嬤嬤沒想到回了宮,太后竟然第一個舍棄了她,她失聲痛哭。
喊了兩句見太后鐵了心不護著自己,她忍不住憤慨大喊:“明明是……”
但她后面的話永遠都說不出來了。
太后的人已經(jīng)捂住了她的嘴,行刑者用了最大的力氣,不到十杖,蘇嬤嬤就徹底咽氣了。
一大早,太后宮里就來了京兆府官員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后宮。
眾人還知道,太后娘娘杖斃了一個嬤嬤。
蘇嬤嬤被杖斃,鄭晗知道自己的作用沒了,老老實實地提出了告辭。
太后心情不好,冷著臉讓人把他送了出去。
晏逐星看著太后,柔聲道:“這刁奴仗著自己是太后宮里出去的,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太后娘娘,不如您重新給臣女挑個嬤嬤吧。如今臣女身邊只有花嬤嬤一人,恐怕不方便?!?
太后有些驚訝,沒想到晏逐星竟然還愿意要她指派的嬤嬤。
難不成今日蘇嬤嬤被抓,不是晏逐星有意設計的,而是蘇嬤嬤自己太蠢了?
“難不成是太后娘娘不愿?那臣女只能去懇求皇后娘娘了。”晏逐星露出了傷心的表情。
太后一時間摸不準晏逐星到底什么意思。
思索片刻后,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蘇嬤嬤這刁奴,是哀家看走了眼。這一回啊,還是令嘉你親自來挑人吧。這長樂宮里,你喜歡誰,只管要走就是?!?
“太后娘娘對我真好?!标讨鹦枪首魈煺?。
太后在心底冷笑:反正你也活不過今夜了,挑吧挑吧,挑誰都一樣。
但面上卻還是保持著慈愛的笑。
“難得你對了哀家的脾性,哀家不對你好,對誰好。”
“那臣女可就不客氣咯~”晏逐星大大方方地挑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花嬤嬤百思不得其解。
縣主好不容易才將太后安插的眼線趕出去了,如今來這一出,又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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